”贾宝鱼往外伸了伸脖子,又把声音压小:“小楼他娘!”
“啥情况?”唐枭也放低了声音。
“他娘外面有相好的!”
“别瞎说!”
“你看看,怎么能是瞎说呢?就在大东门外,是个瘦老头,进了老头儿家,半个多时辰后才拎着满满一兜子东西出来……”
“半个多时辰?”唐枭差点上脚踹他,“你就这么找人是不是?”
“不是,大熊去拉屎,我蹲路边等他……”
“拉线儿屎呀,拉半个多时辰?”
“……”
唐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孩子打苗小楼的时候,骂他娘是破鞋。
一个女人要养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千万别让孩子知道,明白吗?”
贾宝鱼继续收拾鱼,说放心吧,哥嘴贼严,随后又好奇道:“你说……那娘儿们瘦成那样,搂着能舒服吗?”
唐枭笑骂起来:“关你屁事!”
第二天上午,他到了白衣庵后,先去后厨把药煎上,随后把院子清理了一遍,又去前殿和正殿拖了遍地。
今天有早课,印心和另外四个尼姑都在殿里念经,木鱼敲得震天响,没人看他一眼。
都收拾利索以后,感觉药差不多了,回后厨倒进碗里,来到了密亮的禅房。
不出所料,窗帘又挂上了。
密亮这病秧子虚弱得起来都费劲,肯定是找慧琳帮忙挂的。
“喝药!”唐枭把药放在了炕沿上,随后脱鞋上了炕,伸手去扯窗帘。
密亮知道拦不住他,也没阻止,阳光又一次布满了整个房间。
“你是真烦人……”她骂了两句,闭着眼睛说:“扶我起来,我坐着喝!”
“不用我喂了?”唐枭问。
她蹙起了眉头,川字纹更深了:“废话,坐着就不能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