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们是贼,自己以后也是匪,反正都不是好道儿来的钱,留着花吧!
下午,唐枭走出长春火车站出站口,就看到了赵木、吴铁牛、丁大虎、乔大抹子、贾宝鱼和大熊。
六个人拉成了一排,勾肩搭背,笑嘻嘻地看着他。
唐枭鼻子有些发酸,强忍着,怕他们笑自己。
大步来到赵木身前,捶在了他胸口上。
赵木张开了手,两个人用力拥抱了一下,唐枭说:“木哥,我对不起你!”
因为掩护自己逃走,赵木残了一条腿。
唐枭脸上留了疤,其实心里还有三道疤,始终无法愈合,那是老隋和孙迷糊的死,还有赵木这条腿。
赵木明白他的心思,笑道:“别像大姑娘似的,你看我走两步……”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了起来。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尽力好好走,确实不像在哈尔滨时那么明显,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挺好,真挺好,看不出来!”唐枭说。
丁大虎和乔大抹子扑了过去,抱着他就嚎了起来。
唐枭这个愁啊,自己还没死,嚎什么丧呢?
拍拍乔大抹子的肩膀,又帮丁大虎擦了擦眼泪,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儿都没瘦,尤其是丁大虎,脸更大了。
“你姑姑咋没来?”唐枭看向了大熊。
“她说你也不是且儿,有我们接就够了!”大熊说。
大伙哈哈大笑。
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欢欢喜喜奔了城北。
据说这座宅子是鹤顶红七年前买下来的,占地面积有十几亩,始终空着了。
贺飞虎和鹤顶红正站在门前,至少还有二三十米远,唐枭就下了马,大步迎了过去。
“二叔,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唐枭双手抱拳,深鞠一躬。
贺飞虎扶起了他,含笑道:“人这辈子呀,哪有一条道儿跑到黑的?我始终没觉得这是坏事,男人就是在一次次挫败中成长起来的,一帆风顺只能让你平庸到死,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唐枭又一次抱拳:“小唐受教了!”
鹤顶红笑吟吟问:“送走了?”
“嗯呐!”唐枭点头。
“我看姓陈的不一定回来了,谁傻呀,非跟你上山做土匪?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吗?”
唐枭呵呵一笑,知道她在开玩笑,更相信陈大茶壶不是那样的人!
仰头细细打量这座宅院。
大院占地至少得七八亩,左右都是菜地,最近的邻居也有七八百米远,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