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己那一刀看来是没捅死韩学民,可惜了!
墙上铁窗的影子渐渐在往东移动,终于挨到了日落,里面的温度低了一些。
茉莉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到了‘哗啦啦’钥匙的声音,铁皮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瘦高的身影显现出来,晃晃悠悠站在那里,身上的酒气盖过了尿骚气。
月光在他身后,看不清模样。
“臭婊子,还敢啐我?把衣服脱了,姓唐的能玩你,老子也他妈能玩!”说着话,他迈步就往里闯……
唐枭他们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黑老鸹一伙人。
张家窝棚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最富裕的就数村东头老张头豆腐房。
此时这伙人正在他家东屋炕上玩牌九,点了两盏油灯,五个人围坐一圈,老张头的儿媳妇赤条条地躺在中间,牌九摞在她雪白的肚皮上。
炕下还有七个人在喝酒,桌上就两个菜,一盆大酱拌豆腐,一盘炒黄豆。
玩儿牌的嘻嘻哈哈,东摸一下,西掐一把。
喝酒的面红耳赤,大呼小叫。
老张头和老伴儿、儿子,三个人被绑得结结实实,都扔在了西屋炕上。
黑老鸹本名刘大海,原本是四平街西边曲家店的地痞,几年前纠结了一些好吃懒做的小子,开始打家劫舍。
东北胡子确实有逼上梁山的好汉,可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些好吃懒做的主儿!
这些人做土匪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还不用汗珠子掉地摔八瓣儿地去辛苦种地。
按理说,黑老鸹的档次太低,想和鹤顶红闹矛盾,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能被列进这个名单,鹤顶红纯粹是为了凑数,因为她不止一次听饮马河的李老蔫儿、达家沟的田瞎子他们说起过,说这个黑老鸹什么饭都敢吃,什么屎都能拉,就是不干人事儿!
天黑以后,黑老鸹带着十一个兄弟摸进了张家窝棚。
他们确实只有十二个人了,不是鹤顶红给的资料不准,而是更新慢了。
上周他们在一面城逛老妈子堂,结果掉了脚,被当地的保安队追出十几里地,折了七个兄弟。
唐枭贴着墙根,抬脚上了西屋窗台。
屋里没点油灯,炕上三个人绑得像粽子一样,老张头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声。
他吓坏了,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张家窝棚,怎么又来了一伙胡子。
夜色朦胧,唐枭蹲在窗台上,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随后跳到了炕上。
紧接着,二丫头和老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