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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南方,七月底的广州像个巨大的蒸笼,茉莉害怕了,说这也太热了!
唐枭安慰她说:“到了冬天就享福了,想想咱们那嘎哒多冷,这儿穿单衣估计就行!”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里的冬天什么样。
很快雇了辆牛车,奔了西关角。
佣人刘妈去叫的三姐,当她拉开院门看到两个人以后,整个人都呆了。
“三姐,我来了……”茉莉泪如雨下,这一刻,她对唐枭所有的埋怨都烟消云散。
此时她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自己就该来这儿,这儿才是自己的家。
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好半天,唐枭才无奈道:“行啦,进屋哭吧,一会儿邻居们都过来了。”
已经休息的厨子兰姐,又忙碌起来。
卧室里,茉莉抱起了还在睡觉的小世宗,贴着他的小脸蛋,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唐枭接了过来:“哎呦,我干儿子又漂亮了,越来越像我……”
茉莉娇嗔着怼了他一下:“哪儿像你了?满脸的大胡子,像掃把一样!”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小家伙醒了,三姐抱回去哄了一会儿才又睡着。
回到客厅,刘妈已经沏好了茶。
姐俩的话说不完,唐枭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院子,随意溜达着。
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耳朵里似乎还回荡着铁轨的声音,两只脚都有些用不上力气。
来到东南角的小池塘旁,看了会儿里面的鲤鱼吐泡泡。
院子不大,与东北院子大不相同。
怎么说形容呢?
如果说这里是个妆容精致、温婉淑雅的江南女子,东北院子就是个大手大脚粗嗓门的糙老娘儿们。
这一点,真是没法比。
小院子处处都是景观,每一个角度都像幅水墨画。
东北的院子以实用为主,除了过道,其他地方不是种菜,就是养些猪鸭鸡鹅。
唐枭叼着烟直摇头,差距呀!
三姐出来喊他:“他干爹,吃饭了!”
“哎,来了!”
家里原本吃两顿饭,下午那顿三点多就吃完了,三姐高兴,陪着两个人喝了几杯。
三个人聊呀聊,话总也说不完,唐枭又困又累,把兜里的小黄鱼和袁大头堆在了桌子上,说这是老陈给家里的生活费。
三姐说也不缺钱,你拿回去吧!
唐枭说那可不行,孩子越来越大,用钱的地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