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哪怕以后真有,甚至把自己形容成了妖怪,那也得是同行或者敌人污蔑,很容易自证清白才行。
唐枭不知道陈大茶壶是怎么想的,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太大的志向。他的爷爷是举人出身,曾在山东老家做过两任县丞?、一任知县,来到大兴安岭以后,对孙子的教育一天也没放下。
即便如此,老爷子的思想也是陈旧的。
哪怕后来唐枭认识了郝义三,听了许多大道理,知道了好多新名词,可还是懵懵懂懂。
此时的他和普通百姓一样,对国家的概念十分淡薄。
说起来原因也简单。
这年头教育资源匮乏,多半民众尤其是乡村百姓都不识字,他们接触不到国家和民族的知识,无法清晰认知国家是什么。
封建皇权专制延续了几千年,始终秉持着‘家天下’,民众只知朝廷,不识国家。
再加上信息传播缓慢,交通落后,民众活动范围小,社会长期动荡,老百姓忙于应对苛捐杂税,想的是怎么活下去,没人顾及什么是国。
谁当权,老百姓该种地还得种地,靠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来糊口。
谁当权,横征暴敛,该收的税一点儿都不少收。
所以,在此时的这些人眼里,大清也好,民国也罢,换汤不换药,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一个屌样儿!
两天后,他们入住了双阳县城的一家大车店。
这家店在城北,房前屋后四通八达,真有紧急情况也方便逃走。
店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南北大炕,至少能睡五六十人;另外一间房小一些,只有一铺南炕,能睡十二个人,他们包了下来。
陈卫熊装扮成了算卦的道士,贾宝鱼卖起了针头线脑,开始走街串巷。
吴铁牛和丁大虎他们上街去揽零工,就连赵木都装成了个要饭的残疾人,每天早出晚归。
很快,一条条信息汇总到了唐枭这里,每天吃完晚饭,他和陈卫熊、赵木、贾宝鱼四个人围坐一起梳理,并制定计划。
很快,一周过去了。
刘铭所言不虚,这毛家简直是双阳县一霸,恶行罄竹难书。
这天夜里喝完酒,刘二公子拉肚子,一趟趟往外跑,其他人都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四个人还在研究着。
毛家养了八个护院,还有四尊土炮,每年给双阳县保险队不少出钱。
县城距离兴隆屯还不到20里地,枪响以后,用不上半个时辰,保险队就能赶过来。
他们只有十个人,硬攻是扯淡,只能和从前一样靠奇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