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用那只羊蹄子敲响了皮鼓。
咚了咚咚……咚了咚咚……
土里蹦儿闭上了眼,先是一条腿抖,伴随着皮鼓的节奏,很快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到了全身都开始颤抖,接着,随鼓点儿唱了起来:
“我走又走,颠又颠,
大马拴在了梧桐树,
二马拴在了后花园,
要问我是哪一个
兰姥姥来到了眼前……哎……呀,哎呀呀……”
陈卫熊没去,也不知道这俩人唱得怎么样。其实他真想听听,无论是请神还是送神时的大神调,都非常好听,可为了‘高人风范’,只好忍痛割爱!
以上这些,都是‘灵鸟叼卦’的田大礼和他说的,据说那两口子足足跳了半个多时辰才走。
当天夜里,贾宝鱼他们又去了,该怎么折腾还怎么折腾。
不出意外。
第二天上午,马行云和土里蹦儿也被痛打了一顿,扔出了毛家大院。
据说两个人爬了上百米,要不是路过一个老汉可怜他们,用爬犁把两个人拉回了家,肯定就得冻死在兴隆屯。
田大礼学聪明了,他根本没去。
毛家大院里,毛占海挥舞着他的纯金烟袋锅,正在发脾气。
尤其是老大毛大蟒,被骂得狗血喷头。
老三毛大蛟暗喜,开始扬沙子,上前说:“爹呀,那个窜天猴舞舞喳喳啥也不是,跳大神的更是扯犊子,玩鸟儿的也不敢来了,那个老道士我看也是装大尾巴狼呢……”
毛大蟒急了:“老三,你他妈啥意思呀?”
家里兄弟五个,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可老爷子始终没分家,也不把生意给自己。
老二是个没脑子的,老四和老五就像没长大一样,天天不是抽就是嫖,也不用担心。唯独这个老三,明里暗里总给自己下绊子!
“我能啥意思,你瞅瞅你找的这些人吧,有鸡毛用?”毛大蛟抱着肩膀,一脸嬉笑。
剩下的哥仨打着哈欠,明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哥俩越吵越凶,毛占海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
两个人脸红脖子粗,都不敢放声了。
“老大,你去请那个老道士!”毛占海吼完了一嗓子,顿时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毛大蟒胜利了,得意洋洋刚要往外走,毛占海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咋了?爹。”
“去了以后别急,别再整一些驴马烂子过来,观察观察,再在周边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