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是座两进跨院,院墙很高,朱漆大门两侧的石狮子脖子上扎着红绸,威风凛凛。
出来进去的人很多,都是些帮会人物,哪怕天气如此严寒,一个个也都光着头,恨不得天气赶快热起来,就能把一身的纹龙刺虎显露出来。
窗外过去两个日本女人,脸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白得像棺材板儿一样。
唐枭看了一眼怀表,早上八点半了。
他们现在人人都有表了,都是这段时间砸响窑抢来了。
单是毛家爷六个,陈卫熊就在马车里翻出了六块顶好的外国金壳子怀表。
刚揣好表,洪门分舵门前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副驾驶下来个年轻人,随后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面车门。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下了车,男人身材消瘦,西装笔挺,披着大衣。
赵木怔了一下,低声说:“日本人!”
唐枭真没看出来,不禁暗暗惊讶,怎么会有日本人去洪门?
赵威霆出来了,满脸堆笑,迈过门槛远远就伸出了手。
这个机会真好,再近一点儿的话,一枪就能爆头!可惜机会转瞬即逝,马上门里就出来一堆人,簇拥着那个日本人和赵威霆进了院子。
分舵门前冷清下来。
吴铁牛也是饿了,不管不顾,风卷残云。
贾宝鱼和刘铭只对窗外路过的女人感兴趣,唐枭奇怪,冬天穿这么多,能看出个什么来?
很快就打脸了。
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丰腴少妇经过,唐枭也不禁感叹,真漂亮!
那俩货都睁大了眼睛,贾宝鱼筷子上还夹着烧麦,在往碟子里流油,浑然不觉。
刘二少爷摇头晃脑地赞道:“真好!”
唐枭回过头,给了这纨绔一个白眼儿,问:“哪儿好?”
“哪儿都好,给人一种月事规律、准时、量大,没有异味儿的健康美……”
吧嗒!
贾宝鱼筷子上的烧麦掉在了盘子里。
他明白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终将老去,哪怕冲天的骚气,也压抑不住对面桌的这个小白脸子了。
唐枭气笑了,压着嗓子骂了起来:“你他妈以后能不能别这么骚?”
“不能,这就是生活!”刘二少爷摇着头,说的一本正经。
吃完饭后,要了壶茶。
茶叶品质有些差,喝着特像白菜叶子泡出来的,几个人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磨蹭时间,外面太冷了。
饭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几个人说话声音压得更低了。
赵木说:“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