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
震天炮像只被高高抛起的破麻袋,叫声拉着弧线,跌落在了七八米外。
还不等他爬起来,就被无数支长枪顶上了。
他根本查不出来具体有多少支了,密密麻麻遮挡住了天上的月亮。
唐枭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震天炮嘶吼道:“我操尼玛,你们哪儿的?让爷死个明白!”
啪啪啪!
唐枭鼓起了掌:“对了,这才像个爷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做狗呢?”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说说吧,是不是你干的?”
是陈卫熊。
“操!爷们杀过的人太多了,不记得了!”震天炮把脖子梗了起来,吼得脖子上青筋暴露。
唐枭懒得再问,抽出了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杀猪刀,其他人纷纷把枪撤远一些,刀横在了震天炮细长的脖子上。
震天炮瞪着眼珠子:“要杀就快点儿,磨磨叽叽像个娘儿们!”
唐枭原本要生割下来,见这么硬气,点了点头:“行,挺硬气,我给你个痛快!”
说着话,这把刀换了方向,直勾勾捅进了震天炮的心脏。
直没刀柄!
震天炮眼睛瞪圆了,刚才他看到了刀身上反射的银色月光,这一刀,很美!
他至死都没明白,这些人打听一对儿贩卖皮货的夫妻干什么,眼前的大胡子是谁,又为什么来杀自己?
他没说谎,坏事干多了,真记不起来了。
唐枭没拔刀,起身说:“刘二,把他脑袋割下来!”
刘铭过来了,支支吾吾道:“哪个……拉着尸体回去是不是更好?”
“你自己扛回去的话,我也没意见!”唐枭瞥了他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那、那算了!”刘铭来到近前,伸手拔出了那把杀猪刀,一圈几十人都看着他。
二丫头的五队和乔大抹子的二队没过来,他们没动手,负责外围警戒。
刘铭把刀架在了震天炮的脖子上,却下不去手,开枪杀人没问题,可割脑袋这活儿不一样,真不一样。
赵木挥了挥手:“收拾战场,除了尸体,所有马匹、枪支和抢掠物品全部收走!”
丁大虎笑道:“明天有烤全羊吃喽!”
这些人都忙活完了,刘铭蹲在尸体旁还没动手。
没人搭理他,一队、三队和四队的人扛枪的扛枪,牵马的牵马,开始往山下走了。
贾宝鱼经过他身边,啐了一口:“完犊子货!”
眼瞅着人都快走没了,刘铭眼一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