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贵,二十有七,不知道哪天生的……”
两个人都看向了他。
唐枭解释:“不好意思,两位哥哥,小弟吃百家饭长大的,真不知道生日时辰。”
他这瞎话张嘴就来。
这年头孤儿不是少数,两个人并没有任何怀疑。
一番报完,三人各自拿起三炷香和一张表,老占东手持香,神色庄重,率先将香插在香案上,随后镇中华和唐枭依次照做。
插完香,三人将表纸点燃,看着纸灰缓缓落入清水碗内。
紧接着,按年龄大小在香案前横向一字排开,齐齐跪地,老占东领头,大声喊道:“一拜上苍青天,日月做证!”
三人同时叩首三次。
“二拜黑土大地,养育深恩!”
又是三次叩首……
如此,八拜之礼逐一完成,每一次叩首都郑重其事。
随后轮到宣誓环节。
老占东率先咬破中指,将血滴入酒碗,口中念道:“三炷黄香一碗水,谁变良心谁见鬼!”
镇中华和唐枭也相继滴血,并发誓:“一张黄表三炷香,谁变良心见阎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罢,三人端起血酒,一饮而尽。
哗啦啦——
三只粗瓷大碗被摔碎在地,三个人拥抱在一起,畅快地放声大笑。
唐枭咧着大嘴,尴尬的脚趾头差点把鞋底儿抠破了。
后面的四梁八柱纷纷过来恭喜。
很快,院子里就摆上了一张大圆桌,鸡鸭鱼和烀狗肉都上来了,大伙开怀畅饮。
天还没擦黑,东门城墙上响起了三声枪响,很快,一队队黑山军背枪牵马,大步流星进了城。
陈家大院的酒还在继续,有手下来把镇中华叫到了一边,小声说:“整整五百人,七个领队,枪和子弹、马都没什么问题……”
“散开了?”镇中华问。
手下点了点头:“没问题,散得不能再散了!”
“没有蹦出来挑刺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乖得跟兔子似的!”
“我艹!”镇中华直挠后脑勺,难道自己和大哥是以什么度什么肚子什么玩意儿了?
“去吧,一个盯一个,防止下药,别让他们碰伙食!发现有什么猫腻,马上都给我按下!”他吩咐道。
“是!”
镇中华往回走,就见周大胡子站在桌前,端着酒杯在敬酒:“大哥,二……我艹,我二哥呢?”
“来啦,来啦!”镇中华连忙跑了回来,大大咧咧道:“奶奶的,喝点儿尿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