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再过两年,就教儿子习武……”唐枭说。
鹤顶红蹙眉:“习什么武?!好好读书!”
“你这当娘的真是奇怪,行你自己习武,怎么就不让儿子学?”
“习武太苦了,这年头什么都没有枪好用,等再大一些,让木哥教儿子打枪!”
“……”
“对了,有个事儿,得和你说说。”她又岔开了话题。
“你说!”
“福生二哥初来乍到,又寸功未立,就被你直接任了军法处处长,下面颇有微词……”
唐枭恼怒:“谁他妈的有意见,找我来说!二哥拎刀砍人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娘儿们肚皮里没钻出来呢!”
鹤顶红怼了他一下,嗔怒道:“以前还说大帅呢,你看看你,还不是一样护犊子?”
“废话!干爹也好,大帅也罢,就连张大公子都算上,他们要是不护犊子?爱谁谁,不服就自己往上爬!这年头儿哪来的绝对公平?有能耐他们也能在我唐振羽落魄时,和我拜把子!”
“好吧,”鹤顶红也不多劝,他有他的坚持和执拗,哪能事事都以理服人?
“爹,娘,”柱子又跑了回来,“帮我们堆雪人吧!”
“好!”两口子一起答应。
很快,两个人就和孩子们玩在了一起,没大没小,不亦乐乎。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欢声笑语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
1925年11月22日。
外面冰天雪地,二十一师师部里温暖如春。
桌上放着两封电报:
一封是郭松龄的全国通电,内容很长,如下:
“全国各报馆、各法团、各机关、各省军民长官、全国父老兄弟姊妹钧鉴:
慨自频年以来,内战迭起,民生憔悴,国本动摇。推原祸始,莫非军阀所造成。松龄等身列戎行,未谙政治。然目睹奉天张氏父子穷兵黩武,祸国殃民,罪恶昭著,众所共见,谨为我全国同胞涕泣陈之:
(一)穷兵黩武,为害国家。
张作霖借日本之势力,攫得政权。复以权位私授其子张学良。年来逞其野心,屡兴无名之师。甲子之役,耗饷数千万,伤亡官兵无算。失败之后,不思悔祸,复招匪购械,日夜图谋报复。去岁乘江浙有事,攫取江苏,进窥上海。旋为浙军所败,损失至钜。今岁又启衅端,兴师入关。名为对冯,实则欲以武力统一全国。视将士如草芥,竭三省之膏血,以填一己之欲壑。此其罪一也。
(二)任用宵小,贿赂公行。
张作霖宠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