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使!”
三人沉默片刻,话题转向了白天的风浪。
“张大下巴那声‘羽帅’,叫得人脊梁骨发凉!”赵木说。
陈卫熊嗤笑一声:“那老小子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也不知使了什么门道,攀上了张大少爷那高枝儿……想动他?难!”
唐枭只淡淡一句:“不急,慢慢来。”
赵木转向他:“二师兄那边,问出点啥没有?”他问的是那个杀手。
唐枭摸出烟锅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在肺里打了个转才缓缓吐出:“断气前冒出的几个词儿,是日语。”
赵木一愣。
陈卫熊却摇头:“不像是日本人干的,再蠢也干不出这么露底的事儿!”
“嗯,”唐枭又吸了一口,声音低沉,“十有八九是苏俄那边下的套,想把这屎盆子扣日本人脑袋上!不然何必演这出?”
陈卫熊和赵木对视一眼,都觉着在理。
唐枭望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叹道:“从前守着‘唐记’那会儿,咱们够不着这层面,苏俄也好,东洋人也罢,交道打得少,现在不一样喽!”
“谁说不是!”陈卫熊也点了根烟卷,“这帮玩意儿,心黑手狠,难缠得很,瞅瞅大帅那头……”
他没说下去。
唐枭眼前闪过大帅日渐花白的头发,牙关一紧:“在咱的地盘上,还能由着他们撒野?!”
“从长计议吧!”陈卫熊声音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强如大帅,也得在各方之间周旋腾挪,轻易不敢撕破脸!咱们这点家底,更要懂得韬光养晦,八面玲珑!不然,这地界真站不住脚……”
直到后夜两点,才上楼睡觉。
唐枭的主卧里,别说床单被子了,就连床都换了新的。
这座别墅后来卖给了谁,蔡运升又是怎么收回来的,花了多少钱……唐枭都不清楚。
相信不会是蔡运升个人拿的钱,自己是堂堂警备司令、吉东镇守使,这点儿预算还是有的!
这一夜,他睡得有些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起来,赵姐和孙姐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
赵木喊过来杜小山,一起吃饭。
第一天上任,唐枭没穿昨晚那套礼服,而是换上了正式军装。
原滨江道镇守使公署,在傅家甸北十八道街和十九道街之间,衙门是前清兵备道署,即哈尔滨关道衙门,俗称道台府。
府衙占地面积四十二亩地。
从唐公馆到镇守使公署没几步远,也没人会开小汽车,大伙想骑马过去。
不料刚要出门,张清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