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才道,“接受的观念越多,想做到知行合一就越难。如果您还想冲击超凡,其实不该听这些杂七杂八的话。就像哈林站长那样,只留着跟自己想法合得来的人,不合的全清出去,方能心无旁骛。”
“他走错了!”
丁以山笃定地摇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屑,“他连第一步都没走对,跟唐斯那个老东西一个德性。能抵御污染的观念,需要的是千锤百炼、需要的是能击碎其他杂念,而不是捂着耳朵当听不见就能成的。”
“可这条路.”江川叹了口气,“除了当年的元老们,往后就没人能走通这条路了。”
“程龙不是吗?”
丁以山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他要是不一门心思钻在守愿那条路上,早就成超凡了,可惜啊”
“程检查官和其他人不一样,城主没再追究,说不定”
“没意义,以后别再提这个名字,也别让程野知道半分,就当他死了。”
丁以山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一万个超凡者,都成就不了一个守愿,这些守愿都是祸害,是比诅咒还要难缠的祸害,程龙要是能成就守愿,那就是全人类的公敌!”
“是!”
江川连忙应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程龙的离开,是扎在丁以山心头拔不出来的一根刺。
平日里从来没有人敢提,也就是丁以山主动提起,旁人才能跟着搭一句。
哪个要是贸然说起,丁以山绝对会当场翻脸。
说话间。
皮卡车已经驶入市区,明明缓冲区少了几十万人,本该显得空旷冷清,但在行者的影响下,哪怕外面还下着雨,街道上也能看到不少往来行人。
正在疏通的下水道,工人干的热火朝天,没人抱怨淋雨,没人偷懒耍滑,个个眼里闪着光,空气里都透着股久违的生气。
这就是行者的恐怖之处,它甚至不用刻意做什么,只是路过,便像一剂强心针,让死气沉沉的缓冲区重新活了过来。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人对守愿超凡的力量感到恐惧。
能轻易搅动人心,能瞬间改变秩序,这种力量简直太可怕了!
丁以山盯着窗外看了片刻,忽然又道,“根据薪火传过来的信息,已经能够确定,行者绝对是上个时代的超凡者,这鬼东西藏了足足几十年时间,直到确认薪火手里最后一件超凡之物耗尽,才敢冒头,真不知道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竟能让他熬这么久。”
“大人,上个时代的超凡之物,真能杀死那些不死不灭的守愿超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