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势必要分个高下出来。
到时候,丁以山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怕是讨不到好。
眼见会议室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丁以山面色严肃,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指节微微用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袁刚,没有丝毫闪躲:
“袁城主,我是检查站的站长,负责的是缓冲区的保护工作。我去当小组长可以没问题,但检查站的担子谁来接?真出了乱子,谁来担这个责?”
又是责任!
又是这种赤裸裸摆在明面上的质问!
如果说前一个问题大家还有些没回过神,那这句话出口,在座的人精们怎么可能品不出味道来。
这是打算借着这个由头,现在就对外城的权力分割下手了?
可是这么直接的吗?
先不说在坐这些人愿不愿意,就说袁刚,这位副城主会同意吗?
“你走了,哈林不能代管吗?”
袁刚继续追问,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哈林代管可以,但他手里的南北快速两站监察谁来接?”
丁以山寸步不让,语气陡然提了几分,“迁徙者数量太大,单靠中央站根本吃不下,南北两站必须立刻启动分流,每天人流量过万是常态。这俩站点要是出了疏漏,感染源一旦扩散,风险比外城建设大十倍。”
“袁城主,不知道这个风险,谁来抗下?”
“有意思。”
袁刚忽然笑了,笑容很浅,却像一道裂缝,让紧绷的空气松动了一瞬。
想了想,就和上次问于宏一样,他又选择了最直接的开门见山。
“丁站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昨天的迁徙会议上我就说过,外城建设要举全城之力,哪个部门都躲不掉。”
“谁有意见、有想法尽管开口,出了错我担着,保证没人敢秋后算账。”
“袁城主,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丁以山的目光缓缓环视一圈,最后落回袁刚身上,“我只是觉得,继续这么讨论下去,纯是浪费时间而已,对我们接下来安置迁徙者的工作,没有任何实质帮助。”
“好啊,说得好啊。”袁刚竟然站起身,鼓起掌来。
搭配上他那身朴素干练的水洗长衫、阔腿麻裤,仿佛不是在决定几十万人命运的会议室,而是在课堂上听到学生答出了难题,那份欣慰来得自然又纯粹。
只是。
这掌声落在此刻死寂的会议室里,终究显得有些刺耳。
换做往常,或许在场所有人都会立刻跟着站起来鼓掌,顺势把丁以山架到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