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他们每年都要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直到死亡。
他们虽然有缓解痛苦的药剂,但近几年,他们都发现,身体已经对那种药剂产生了抗体,效果越来越差。
没有解药,他们未来几十年,都要生活在被“极乐”掌控的无边痛苦里。
那和行尸走肉,和活在地狱里,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
岑绍川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恍惚地摇着头,眼神涣散:“我不想老了以后,躺在病床上,还要被那个鬼东西折磨……那样……那样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他猛地扑了过去,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死死地抓住温砚尘的胳膊。
他哭了。
这个在外人面前玩世不恭、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哥……”
他哽咽着,声音里是无尽的恐惧和哀求:“可是我不想死……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温砚尘看着他几近疯癫的模样,那颗早已冷硬如铁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们都是被“极乐”折磨的可怜人。
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岑绍川的后背。
“再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努力保持着冷静。
“你再等等,等我找到当年研发‘极乐’的那个人……”
“只要找到她,我们都不会死。”
“可是……我们已经找了那么久了……”岑绍川抬起脸,绝望地看着他:“还能找得到吗?”
温砚尘没有回答。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
他也不知道。
他真的,还能找到那个人吗?
傅氏集团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城繁华如织的景象,车流如梭,高楼林立,一切都显得渺小而遥远。
往日里,站在这里,能感受到一种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掌控感。
但今天,傅靳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他高大的身躯陷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面前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像两座永远也翻越不过去的小丘。
左边是傅氏集团积压下来的陈年旧账和待转型的企划案,右边是追月科技来自全球各地的最新项目报告和技术简报。
两种截然不同的企业文化,隔着一张桌子,泾渭分明,却又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