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争权夺利,更不喜欢经商,就喜欢天南海北的游荡,搞音乐创作,性格还有些过于善良。
如果是和平时期,这种性格无伤大雅,可现在的世道,又是这种家庭,那就是致命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多加注意的!”
而两个人并不知道,袁诚此时正在第三别墅里,放下了监听的耳机。
自从难民暴涨之后,爷爷让军队开始重新部署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
所以就悄悄的在爷爷别墅客厅里安装了窃听器。
没想到,这一场暴乱不是自发行为,竟然是自己家族窜动起来的。
“不行,必须得有做些什么!”
起身离开别墅,直奔难民区。
而难民区里的情况,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巷战还在继续,已经蔓延到了第五区。
一声枪响来自一扇破碎的二棚户房的塑料窗户。
一个袁家军的机枪手应声倒下,子弹精准地穿过他的眉心。
老陈,这个在退伍二十年后重新摸到锈蚀步枪的老兵,拉开了这场绝望抵抗的序幕。
难民区废墟瞬间活了。
从断墙后、地窖口、甚至堆积如山的垃圾筒里,射出了愤怒却杂乱无章的子弹。
难民们利用每一寸熟悉的地形:他们从相连的屋顶快速机动,将土制炸药扔进士兵小队中间;在狭窄的巷道设置绊索,倒下燃烧的家具阻断追兵。
起初,这打了袁家军一个措手不及。几名士兵在交叉火力下倒在血泊中,进攻的锋线为之一滞。
但碾压式的力量差距很快显现。
袁家军的一个连长,也是这数千人临时的指挥官,通过无线电冷冷地命令:“夷平它。”
重机枪的咆哮压过了所有零星的抵抗。12.7毫米的子弹像热刀切黄油一样,将难民们赖以藏身的砖墙一层层剥开、粉碎。
躲在后面的人,连同他们的武器,瞬间化作一团血雾。
迫击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落下,不分青红皂白地覆盖一片区域,将活人、尸体和瓦砾一同抛向空中。
战斗变成了屠杀。
一个年轻人刚探身投出燃烧瓶,半条胳膊就被狙击子弹打断,哀嚎着滚入火海。
狭窄的巷道成了死亡陷阱,冲出来的难民迎头撞上喷吐火焰的自动步枪,成片地倒下,尸体层层叠叠,很快堵塞了通道。
鲜血像小溪一样,沿着地势流淌,汇入前日未干的血沼。
袁家军士兵同样在死亡。冷枪从意想不到的角落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