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路上辛苦啊!”
唐瑞林习惯性地想上前接过周鸿基的风衣,周鸿基却自然地摆摆手,目光转向周海英,语气平常:“海英啊,来挂下衣服。”唐瑞林的手停在半空,略显尴尬地收回,脸上迅速换上恭敬的笑容:“老领导,我们刚到一会儿。”
于伟正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夹克衫,整个人显得沉稳干练,透着一股正值盛年的锐气。他微笑着向唐瑞林点头致意。而李学文则穿着相对随意些的深色棉大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作为退居二线的老领导,神态更显从容。
周鸿基招呼大家坐下,闲聊几句后,仿佛不经意地提起:“镜堂主席大概五点四十左右到。瑞林,镜堂主席你熟悉吧?”
唐瑞林立刻恭敬地回答:“熟悉!镜堂主席之前回乡考察的时候,我接待过两次。”他姿态放得很低。
唐瑞林观察着周鸿基的神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靠近周鸿基,声音放低了些,带着请示的意味:“老领导,这样,耽误您十分钟,我单独汇报几句?”
“好啊!”周鸿基爽快地应道,随即对周海英说,“海英啊,你陪伟正部长和学文厅长聊聊天。”说完,便带着唐瑞林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周鸿基坐在藤椅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瑞林。有什么话,尽管说。”
唐瑞林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刻意流露的诚恳和不易察觉的委屈:“老领导,您要批评我啊!”
周鸿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语气带着长辈的温和:“瑞林啊,大过年的,我批评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批评你啊?”
唐瑞林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老领导,我知道我工作没做好,组织上才把我安排去政协……”
周鸿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平和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瑞林同志,你说这话,我倒是真要批评你了!工作没做好就安排去政协?政协难道是‘垃圾桶’吗?错了!”他加重了语气,“瑞林同志,正是因为你工作干得好,组织上才把你安排去政协这个重要的岗位!组织上肯定也找你谈过话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组织上是安排你去政协担任主席,但同时给你解决了正厅级的待遇!你这么年轻,组织上就给你解决了正厅级,你怎么能说自己犯错误了呢?你犯错误,组织上还给你解决正厅级,那不是组织上也犯错误了?瑞林同志啊,所以我要批评你,你这个认识是不对的啊!要提高政治站位,正确看待组织安排。”
周鸿基这番话,既点明了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