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的事情,交给孙支队他们,晚上也一起过来陪餐吧。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公安机关的态度要摆正,让王老先生一家看到我们的诚意。”
万金勇脸上立刻堆起十二分的诚恳,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县长!我一定代表局里,向王老先生一家表达最深的歉意!”我刻意点万金勇陪同而冷落田嘉明,意图不言自明——公安局未经请示擅自调整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廖文波的分工,田嘉明眼里还有没有县委?田嘉明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却只能强忍着。
一行人离开烟雾缭绕的会议室,沿着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向招待所东侧的客房区走去。走廊里灯光不算明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楼特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霉味、潮湿气息和公共厕所散出来的呛人气味。
我看向韩俊,眉头微蹙:“韩主任啊,你们管招待所啊,卫生该做的还是要做好。这味道,影响不好。”
韩俊连忙探头,脸上带着歉意:“县长啊,我们找建委的同志来看了,结构和设计问题,就这个条件,除非是拆了重建。通风管道老化,下水道也……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刘超英接口道:“县长,之前是有这个打算的,去年预算会议上提过翻新招待所的项目,但是财政没钱,只能往后排。今年要是财政状况好点,说不定能批下来。”
我在楼梯口停下,紧了紧身上的深色呢子大衣,目光扫过刘进京他们几个,语气沉凝:“尽人事,听天命。合作的事,咱们竭尽全力去争取,但也不能丢了咱们自己的骨气和原则。人家看重的,归根结底还是咱们这个地方值不值得投,值不值得待。硬件差点,咱们服务态度、办事效率得跟上去。”
刘进京几个都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推开二楼东侧客房区的木门,便看到王建广老先生所住套间的房门虚掩着。
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带着浓重台湾腔的“请进”。
推门进去,只见王建广老先生端坐窗边单人沙发,身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手捧一杯热茶,神色尚算平静。他的女儿王慧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一身打扮在九十年代初的县城格外扎眼:烫着蓬松的大波浪卷发,两只银色大耳环随着她不耐烦的晃动而闪烁,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及膝皮靴,下身穿着紧绷的蓝色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厚实的黑色貂皮领夹克,脸上写满不耐。儿子王佳则略显拘谨地站在一旁,穿着相对朴素。
“王老,实在抱歉,今天市里会议开了一天,没能陪您去二官屯乡。”我上前一步,面带歉意地说道。
还没等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