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而且,管钱这事,责任太大,我怕干不好,辜负了您的信任。”他顿了顿,鼓起勇气建议道,“书记,我提个建议,您看行不行?薛红这个案子,既然县长这么重视,金额又有争议,不如……不如让廖文波副局长来接手?他不是要重新抓业务,作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业务能力强,名正言顺。而且,让他来查,也能显出局里对县长指示的重视程度。”
田嘉明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眉头紧锁。让廖文波接手?他心里本能地抵触。廖文波不是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他打压的对象。但陈大年的话,又让他心里一动。
陈大年察言观色,继续说道:“书记,信任是可以建立的嘛。廖文波同志年轻,参加工作啊时间算不上太长,现在工资就那么点,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手头都紧张。您把道理给他讲清楚,咱们追回的钱,如果全部按规定上交国库,那是一分钱也不会返还到局里用的。局里这么多干警,集资房二期等着钱开工,年轻干警眼巴巴盼着房子,办公经费也紧张……只要他同意从大局出发,灵活处理一部分资金,用于解决局里的实际困难,那他……不就和咱们在一条船上了吗?都是为了工作,为了集体嘛。”
田嘉明听着,眼神闪烁起来。陈大年的建议,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思路上的一个新缺口。是啊,自己作为外来干部,局里的一把手,如果一味排挤打压廖文波这样的业务骨干,确实显得心胸狭隘,也容易授人以柄。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让他“理解”局里的“难处”,参与到这种“灵活处理”中来,那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问题,又分化了潜在的对手?廖文波年轻,有冲劲,业务好,如果能为自己所用,确实是个不错的助力。
想到这里,田嘉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嗯……老陈啊,你这个建议……有点意思。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薛红的案子,暂时……先放一放。”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田嘉明看着陈大年离开的背影,田嘉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廖文波谈。这步棋,值得一试。
田嘉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廖文波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里面传来田嘉明略带沙哑的声音:“进来。”
廖文波推门进去。田嘉明正坐在办公桌后,身上那件军绿色棉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的警服衬衣。他面前的搪瓷杯里冒着热气,杯沿积着一圈深褐色的茶垢。桌面上摊着几份文件,显得有些凌乱。炉子里的煤块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