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升级的路子,你们厂班子要尽快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不要等靠要。县里会研究支持,但关键在你们自己。”
我转向曹伟兵:“伟兵,你牵头,组织经委、商业局、叫上银行,下周开个协调会,专题研究东风酱油厂的问题。要拿出具体帮扶措施,不能光喊口号。”
曹伟兵连忙点头:“好的县长,我马上安排。”
话音未落,秘书杨伯君快步穿过车间,走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脸色微微一凝,随即恢复平静。我对身旁的曹伟兵、向建民和杨明瑞交代道:“伟兵、建民、明瑞,市里有急事,我得马上过去。调研继续,你们代表县委县政府,多听听工人的心声,把困难摸透,把诉求记清。这个老厂子,关系到一两百号工人的饭碗,一定要想办法盘活!方案要实,步子要稳。”
曹伟兵脸上露出为难:“县长,什么事这么急?厂里的同志准备了半个月的汇报材料,就等着您来……”
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上海表,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下次吧。你们代表我,把干部职工的慰问工作做好,把县委县政府的关心带到位。厂里的困难,如实记录,不要回避。”说完,我转身大步离开,留下身后一片低声的议论和复杂的目光。
坐进车里,我对司机谢白山道:“去市里,快一点。”黑色的桑塔纳驶出破败的厂区,车轮下的声音吱吱扭扭,拐上刚刚通车的东光公路。路面十分平整,车子速度提了起来。我拿出大哥大,笨重的机身握在手里,拨通了晓阳的电话。
“晓阳,”我的声音尽量平稳,“张叔突然通知我去市里,说钟书记晚上叫打牌,张叔和学武部长也在。你那边……”
电话那头,晓阳的声音清晰传来,带着她一贯的干练:“我知道,后天开干部大会,钟书记要走了,晚上批准你敞开喝,瑞凤市长晚上有重要客商要陪,我走不开。钱的事……,我在白山包里放了一千应急。不够的话,他那里还有一千,我让他备着的。”
我看着淡定看车的谢白山,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忙吧。”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大哥大沉甸甸地放在腿上。我说道:“白山啊,你是我的驾驶员,怎么成了别人的账房先生了……”
谢白山笑着说道:“县长啊,我,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你们两口子,不通气啊……!”
和谢白山闲聊了一会之后,我心里暗道,钟书记临走,还是让工商局罚了钟壮20万,是处理的最严重的干部子弟了,也是操碎了心……。车子在暮色中飞驰,窗外的田野和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