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的路上,有些人牺牲在了胜利的前夜,眼看就要过好日子了,怎么老吴人就没了。
吴利群抬头看了看日头,便挥了挥手,让村里的人将十几位前辈都搀扶了起来。
喊号的司仪老人用最高亢的嗓音道:吴河的老少爷们,准备行礼。但见刚才乌泱泱的人群,数不清的群众,也不再讲究场地,就跟随族中长辈,对着吴老前辈的灵柩三跪九叩。远处几声铁炮,声声入耳。
行了礼,族中长辈安排抬棺,钟毅和邓叔叔挑了头杆,老人们拿着坛装的高粱酒,在桌子上布下了十六个大碗,清澈的高粱酒如甘泉一般倒入碗中。抬棺的人一人一碗,就这样仰头干了。就听到噼里啪啦地摔碗的声音。
在老人的一声口号声中,众人将小臂粗的长棍上了肩,一用力,棺椁稳稳地抬起,就这样,一步一步,开始向前。落脚的地方和下葬的地方约有一里多地,中间稍歇了两次,又是举步前行。
乡里出钱,买的是最好的棺木,自然分量不轻,钟毅和邓叔叔都已经涨红了脸,但俩人目光坚定,将老人送到了墓坑之中。人流如潮水,缓步前行。
老人落地,早有人准备好了铁锨。钟毅和邓叔叔及吴河的父老,就这样一锨一锨地盖上了土。直到平地之上起了一座新坟。
一位老人,掏出了自己珍藏的军号,正打算吹,邓叔叔走上前去,轻道一声,老哥,这个,我来呗。
老人注视着邓叔叔,把手中的军号递了过去。邓叔叔看了看坟茔,举起了军号,吹响了敬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