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杯子说道:“海英啊,你说的这个事儿绝无可能,绝对没有可能嘛。”
常云超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文件上划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姐夫,你觉得张庆合年龄大,当不了市长,对吧?但你有没有琢磨过,现在王瑞凤可是市委常委、副市长,要不了多久就能升任常务副市长或者市委副书记了。等张庆合再过两年到了退休年纪,王瑞凤顺势接班,那她很可能成为东原历史上第一个女市长。说到底,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人家在下一盘大棋呢。”
常云超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办公桌后,椅子随着他身体的微微晃动发出“嘎吱”的声响。他微微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轻声嘀咕:“还是关系不够硬嘛,比不过王瑞凤啊。”此时,桌上摊开的文件被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吹得沙沙作响,几页纸张不安地翻动着,似在呼应着这紧张的氛围。
周海英双手猛地一拍,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他提高了音量:“就是啊!关键我爸,跟人家赵书记比起来,差得远呢。”
常云超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眼神中满是警惕。他下意识地往门口瞥了一眼,仿佛担心隔墙有耳。屋内的光线愈发昏暗,仿佛夕阳都在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常云超连忙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没有根据的事儿,瞎讲可是要犯错误的。”
周海英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姐夫,我现在还怕啥呀?我都成买卖人了,一个合法的民营企业家。我关心这些,纯粹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关心。”他说话时,身上那件崭新的呢子大衣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周围略显破旧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常云超陷入了沉思,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被积雪覆盖的屋顶。偶尔有几只麻雀从屋顶上落在屋脊上,又迅速消失在天际。周海英的话虽说有些拼凑的感觉,却也不是毫无道理。张庆合的任命,或许真的是各方妥协的结果。要是唐瑞林当上市长,怎么也得干满一届,那可是五年时间。可王瑞凤是来基层锻炼的,怎么可能等上五年呢?
周海英见常云超不说话,接着说道:“姐夫,这事儿我通知到了。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好直接去找唐叔叔。你看,要不你把这事儿给他透个信儿?要是有必要,再跑一趟省城,找找我那固执的周省长。”
常云超神色凝重,端起那盛着早已凉透茶水的水杯,缓缓送到嘴边轻抿一口,刹那间,杯子与牙齿相触,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声响。他目光沉静,缓缓开口道:“也罢,我这就向唐市长汇报当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