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盘算着。我眉头微微皱起,说道:“张叔,话说回来啊,修建水坝可不是个小工程啊,一年时间,恐怕很难完成吧?”
张叔也微微皱起眉头,耐心地解释道:“你没搞过工程,不太清楚。像平水河这样的河流,在咱们眼里算是条大河,可在专业工程人员看来,也就是条小河沟。怎么修建,我这些年都帮你琢磨好了。现在正值枯水期,水流相对较小。等你到了东洪,你们在旁边先修一条临时的引水渠,让水借道走,然后开始打围。围好之后,就可以着手修建了。一边修筑防洪堤,一边建造大坝,只要动员工作做得好,组织得力,一年时间足够了!”
我连忙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工程体量巨大,靠东洪县的财政,怕是难以支撑。到时候,市委、市政府肯定得全力支持才行。”
张叔仿佛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道:“这就开始想着找市里要钱啦?”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你这小子,我好不容易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你倒好,反过来算计我。我可拿不出这笔钱,靠市财政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得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去找省上。省里那边财大气粗,对他们来说,修个水坝不过是九牛一毛。听我的,去省里找你二嫂,让她找她父亲帮忙。到时候机灵点,要是送礼需要钱,我给你报销。”
吴香梅看着张叔,略带嗔怪地说道:“张书记,您这也太偏心了吧?平水河也流经临平县呢。”说着,她向前走了两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那支有些磨损的钢笔,在地图上沿着平水河的流经区域比划了一下。确实,平水河不仅流经临平县,而且临平县的得名,也正是因为平水河。
张叔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呀,香梅啊,这事儿你就别跟朝阳争了。临平地势太过平坦,没有合适的蓄水空间。要是在这儿修大坝,一旦水量过大,很容易溃坝,后果不堪设想。东洪县就不一样了,它处于上游位置,在东洪设水坝,工程量最小,效果却最好,还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调水的作用。”
听到张叔这番分析,我打心底里对他的远见卓识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么一幅小小的地图,张叔却能从中洞察整个地区的利弊,做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尽显大将风范。是啊,要是真能把闸坝修好,对我个人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工作成就;对东洪县乃至整个东原地区来说,更是造福一方的善举。
张叔又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说道:“缺钱啊,太缺钱了。要是资金充足,完全可以梯级设立水闸和水坝,形成一个水库群。这样一来,这些宝贵的水资源就不会白白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