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就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卧室还堆满了书籍和衣物,显得格外局促。
原本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觉得,省政府的住宿条件指定比县里强太多了,毕竟那可是省政府啊,听起来就气派得很。但实际上,省政府里讲究论资排辈,像淑清这样的处级干部,能分到这么个筒子楼,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
好在省公安厅已经开始着手修建集体宿舍,目前正紧锣密鼓地建设当中,以后的居住条件必然能大大改善。
车窗外,天色不知不觉地渐渐暗了下来。太阳慢慢落下,余晖消失在天边,黑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地笼罩了大地。等到正阳回到平安县时,夜幕已经彻彻底底地笼罩了这座小城,在黑暗中勾勒出东原模糊的轮廓。街道上倒是有撒欢的孩童,霹雳啪啦的鞭炮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此时,晓阳、芳芳、舒阳、恩阳陪着父母,早已在家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二哥。从白天盼到黑夜,眼睛都快望穿了,一直巴望着他回来。直到晚上七点,新闻联播都开始播放新春祝福语了,才终于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二哥戴着一顶新帽子,身影显得格外疲惫,拖着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身体走进家门。父母赶紧迎了上去,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说道:“大过年的,干啥工作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呀,看把我们急坏了,你说这一天,我们这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了。”
二哥没敢摘下帽子,一边喘着粗气解释道:“路上堵车了,好几个地方都堵一动不动,高标准公路,还是不行啊,车挨着车,动弹都动弹不了。我中午就上车了,前前后后折腾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到,可把我累坏了。”
芳芳抱着孩子,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像是心里藏着事儿。二哥和芳芳家的儿子叫岂平,这名字是何阿姨在医院给起的,寓意着平平安安,就盼着孩子能一辈子顺顺当当。
虽说县医院家属院的房间不大,摆了几件家具后,空间就显得有点拥挤了,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那股子温馨的氛围却浓得化不开。舒阳和恩阳特别会逗小孩,房间里瞬间充满了欢歌笑语。父母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寒冷的冬天,外面寒风像刀子似的呼呼刮着,暖气让屋内却如此温暖热闹。或许这就是人们对年最执着的回忆吧,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有说有笑,这大概就是幸福最真实的模样。
1991年的春晚正在电视里热热闹闹地播放着,朱时茂和陈佩斯表演的《警察与小偷》把一场荒诞又有趣的互动演绎得淋漓尽致。两人滑稽的动作、幽默的对白,逗得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