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郭致远见到魏昌全,那热络的劲儿就甭提了,一口一个“昌全”,叫得那叫一个亲热,仿佛两人关系极为亲近。可如今,当他的目光与魏昌全交汇,仅仅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少了往日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这细微的变化,像一把小锤子,重重地敲在魏昌全的心上。
与此同时,隔壁办公室内,钟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眉头微皱。他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认真地听着县委书记郑红旗汇报工作。
昨天晚上,钟毅忙完繁琐的接待,将客人送到花园酒店后,已经十分疲惫。可还没等他好好休息,就听闻了关于魏昌全的相关消息,这让他本就忙碌的心头又添了一丝烦忧。此刻,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郑红旗沉稳的汇报声在空气中回荡。
钟毅听完郑红旗的汇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目光严肃得让人有些发怵,语气也随之严厉起来:“这么说来,昌全同志就只找了一家空壳公司想搞合作?”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郑红旗。
郑红旗坐得笔直,神色认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声音简洁而有力,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钟毅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郑红旗表情笃定,斩钉截铁地说:“绝对可靠,钟书记。这家公司您也不陌生,就是龙腾公司,因为涉及到棉纺厂参与这件事,我爱人就在棉纺厂,所以消息来源十分可靠,不存在偏差。”
钟毅听完,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他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那就是说,魏昌全没有经过考察,就擅自推动联营公司与龙腾公司的合作,为这事还大闹县委是吧?”
郑红旗再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钟书记,昌全同志说不定也不清楚龙腾集团的长途运输公司是一家皮包公司。他或许也是被一些表象所迷惑,一时失察。”郑红旗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实事求是,并且不能落井下石,而是试图为魏昌全开脱几句。
钟毅又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嗯。这件事情啊,涉及到鸿基省长的儿子海英同志。海英同志现在一心投入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这份热情和干劲值得肯定。但坦白讲,还不能说龙腾公司违法啊,毕竟咱们现在的制度还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存在被人钻空子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昌全同志在政治上表现得极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