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色,现在县里面纪委书记的位置一直空缺,我考虑再向市委推荐你担任县纪委书记,你要做好准备,扛起这份责任。”
躺在床上的焦进岗听到这话,原本虚弱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了手,指了指焦杨,眼中满是欣慰和期望。他虽然无法大声说话,但那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包含了无尽的情感和嘱托……
焦杨站在病床前,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焦进岗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担忧。只见焦进岗的眼皮微微颤动,枯瘦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焦杨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异样,立刻上前一步,声音轻柔而急切地问道:“爸,您这是有话要说?”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耳朵贴近父亲的嘴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微弱的音节。
焦进岗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那声音小得如同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焦杨全神贯注地听着,眉头紧锁,不时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听完父亲的话,焦杨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李泰峰的身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李书记,我爸有话单独跟您说。”
李泰峰原本平和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温和地说道:“行,我们两个再交流一下,正好还有些工作,我也想和你爸单独说上几句。”说着,他迈步走向病床,脚步沉稳而坚定。
李泰峰站在焦进岗的病床前,注视着这位昔日的老友。多年的官场沉浮和人生阅历,让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从焦进岗蜡黄的脸色、微弱的呼吸以及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中,他已经判断出来,焦进岗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了。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惋惜,有不舍,也有些愧疚。
焦杨和焦松两兄妹与焦家人一起缓缓走出病房的房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仿佛将病房内的压抑与悲伤也一同隔绝在了里面。走廊里,焦松打破了沉默,他望着病房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地说道:“你看县里县委政府对咱爸多关心呀,书记、县长都来过几次了。”
焦家老太太用布满皱纹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情绪激动地小声说道:“他们能不关心吗?你爸这是受的工伤。搞什么迎来送往?省里市里一再提出,坚决不允许接送。新来的市长,凭啥让你爸到县界的位置去接?”
焦杨叹了口气,耐心地劝说道:“妈,你这是说的啥话?我爸是人大主任,人家考察的是东光公路建设,那点位就在县界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