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咬死说不知道。”沈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深邃。
毕瑞豪压低声音说:“我已经跟大家说好了,能回老家的回老家,能回农村的回农村,这段时间都低调行事,打人的大家已经都散了。现在,那农业局和工商局被打的干部怎么办?”
沈鹏端起桌上的红茶放在大腿上,一种敲打好处的温热感传递了过来,沈鹏伸手抚摸着茶杯,端起来之后,又缓缓放下,说道:“农业局的问题不大,让老吕出面解决。关键是工商局是曹伟兵在抓,他处处和我作对啊,简直成了李朝阳的走狗。我得另想办法,看看老吕能不能以组织部长的身份,给工商局的老郭做做工作,争取大事化小。只要把打人的事摆平,挨打的干部不闹,民不告官不究,这事就好办,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说话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仿佛已经在谋划着如何除掉曹伟兵这个眼中钉。
沈鹏揉了揉脸,无奈地说:“李泰峰被双规了,他没被双规之前,很多事没人管。现在李朝阳来了,工作太难做。我找了老领导韩长平帮忙,但刘超英一直把责任往李朝阳身上推。韩长平跟李朝阳不熟,正在想办法慢慢接触。你知道,李朝阳背景特殊。
毕瑞豪很是不屑地说道:“能有多特殊?不就是和市长认识?和市委书记一起在一个县里工作过,还有就是他的老岳父是省劳动人事局局长吗?一个正厅级干部而已,我又不求他办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市长真把他当儿子宠,没有血缘关系,哪有那么牢靠?不用把他看得太重。市计划委员会那么重要,如果得罪了他们,东洪县还怎么发展?这个李朝阳,肯定是要给韩长平面子的。”
其实毕瑞豪心里清楚,沈鹏的舅舅李显平把沈鹏视如己出。要不是李显平从中周旋,联合调查组恐怕早就把东洪县闹得天翻地覆了。但他此刻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
毕瑞豪接着说:“我看,还是把税退给县里吧。李朝阳来县里就是为了政绩和税收,我们虽说顶着第一大民营企业的名号,却没给县财政做多少贡献。他胃口大,十万块钱搞不定他。我把该退的税都退回去,不信他还能拿我怎么样。要是他还不放过我,我就动用其他关系。”
其他关系能靠得住?
沈鹏一脸后悔地道:“如果没有这次这个事啊,人家都打算愿意帮忙了,这事一出,不等个三五天,我可不敢和李朝阳见面,这要是说话说的不对付,他年轻气盛的掀了桌子,我这以后,可是不好和他见面了。”
沈鹏知道,这毕瑞豪搞关系实在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