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直接让你写辞职报告。”
说完,我转身走向汽车。焦杨和我同车前来,自然不好让她一个人回去。我上车后看了一眼焦杨,说:“不看了,回去吧。”
关上车门后,焦杨慢慢坐下,她双眼通红,满脸委屈,上车后就立刻掏出手绢擦眼睛。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打湿了手中的手绢。我看着温温柔柔的焦杨,心里暗自感叹:她确实有着良好的教养,但在处理县政府具体的管理事务方面,缺乏一些必要的能力和经验。
焦杨在车上擦了擦眼睛:“县长,是我工作没落实、不仔细,才给县里造成这么大的被动,我很愧疚。”
我叹了口气,说:“焦杨同志,我们在这儿反思和检讨。但反过来想想,假如你是老师,八个月没拿到工资呢?很多老师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要养育孩子、赡养老人,还要支付各种生活费用,他们该怎么生活?有些错误可以弥补,有些错误却会给别人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领导干部仅仅一句‘我错了’,在这些错误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啊。”
焦杨听了我的话,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继续擦着眼泪。我看向窗外,汽车缓缓行驶,窗外的景色如电影般依次后退。我心里暗道:焦杨必须离开县政府,东洪县现在这个局面,县政府的班子实在太弱了。让焦杨当组织部长,倒是个合适的选择。为什么张叔会选择钟潇虹担任组织部长?很明显,钟潇虹在政治上不够成熟,而不够成熟的标志就是不够圆滑。组织部长是选干部的岗位,不能太过圆滑,主要目的是贯彻县委和书记的意图,有这一点就够了。我现在才慢慢体会到张叔选钟潇虹,就是要选一个听话的老实人;额。
想到这里,我直接对焦杨说:“焦县长,你不太适合担任副县长。”
焦杨明显一愣,她紧紧咬住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有些发白,委屈地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眼泪,说:“县长,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写辞职报告。”
“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道,“焦杨同志,我们接触这么久,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同志,只是从事具体事务时经验不足。我不是说追偿教师工资有难度,而是对干部的态度生气——这么大笔金额,涉及这么多老师,从1月到现在层层瞒报。如果不是今天我到学校来,到现在都没人敢在我办公桌前提教师工资的问题。焦杨同志,有时候‘没有问题’比问题本身更可怕。”
“县长,我回去就写辞职报告。”焦杨再次说道。
我继续说:“现在连群同志既负责县委办工作,又负责组织部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