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民,用之于民,把他给的钱咱们稍微要回来一点,那还不是为了东洪的发展吗?县长,我真不想让财政出这40000块钱,这受损的还不是县级财政吗?”
我心里清楚,在东原这样财政紧张的地方,像吕连群说的这种对企业随意罚款的情况,并不少见。一旦有事就拿企业开刀,随便挑几个问题,罚款单就开出来了。企业要是不交罚款,轻则断水断电,生产停滞;重则大门被查封,陷入绝境。虽然我知道吕连群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此时沈鹏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胡延贵又和我面和心不和,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吕连群正面冲突,只好耐着性子说:“连群部长,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清楚,但是咱们东洪县不能鼠目寸光地搞发展呀,东洪县的工业园区已经要挂牌了。这个时候如果咱们真的把这个坤豪公司当做唐僧肉来处理,那咱们东洪县以后谁还敢来投资啊?你想想这毕瑞豪,那可是东洪县人,一个东洪县人,咱们都如此对待,更何况是外地的客商呀,所以我建议关于农村堡垒支部建设这件事情上,县的财政虽然紧张,但再紧张也不差你这40000块钱,你们打报告吧,我签字。”
吕连群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道:“哎,超英是抓业务的,钱袋子抓的很紧,之前县里和乡里有约定,村里的建设归乡财政管,所以超英才不同意财政出钱,这不你看这财政又额外多支出了40000块钱,我这于心不忍啊。”
我摆了摆手,无奈地说:“你之前那个方式太过极端了,好了,这件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想办法给毕瑞豪那里解释好。”说着,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和分针在表盘上无声地转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9点半,也就到农村堡垒支部建设示范点去考察调研了。
与此同时,在隔壁不远的办公室里。县政协主席胡延坤坐在办公桌后,身后的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件和书籍,墙上挂着的“淡泊名利”四个大字在日光灯下熠熠生辉。他的儿子胡玉生满脸愁容地站在桌前,手里紧紧攥着一叠文件,纸张都被他捏得发皱。
胡玉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这事儿随他怎么办,反正要钱就是没有。那几家银行会上都答应要把债务转移了,但是我去对接,个个都是爱搭不理,你说现在咱们到底怎么办?”
胡延坤目光平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心里倒是淡然了许多。石油这笔打到对方账户的钱,因为对方陷入三角债,设备发不出来,一时半会根本要不回来。
胡延坤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