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刚当上农信社的副主任,说到底,她骨子里还是个农村人。”
杨伯君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才艰难地憋出一句话:“晓婷啊,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
齐晓婷听闻此言,满脸诧异,急忙说道:“伯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现在居然说咱俩不合适?就这么点委屈你都受不了?你好好想想,今天晓阳嫂子不是也说了嘛,当年朝阳县长还只是个临时工的时候,人家都没有选择抛弃和放弃,看看现在,日子过得多美满。你呀,只要坚持下去,我让我爸给家里打个电话,家里的事儿,终究还是我爸说了算。”
杨伯君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感慨:“县长和我,虽说都是农村出身,对象也都是市长的闺女,可人家有通情达理、知书达理的父母,这差距,没法比啊。”
齐晓婷有些急了,提高了音量说道:“伯君,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父母不知书达理吗?我可告诉你,我爸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分子出身。我妈虽说没什么大文化,但这些年她结交的可都是些手握资源的官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一点,你可不能胡乱评判他们。”
杨伯君此刻心情烦闷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是疲惫地说道:“算了,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晓婷啊,我觉得齐叔叔他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看,到现在为止,咱们的婚事,你们家里人从来都没提过,这不明摆着,他们心里不满意嘛。”
东光公路虽说尚未正式通车,但已勉强能够通行车辆。两人驾驶着车,行驶在这条公路上。途中,有一段路还未完全贯通,需要绕路行驶,不过即便如此,相比绕道临平县,还是节省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车便抵达了东洪县城。
齐晓婷看着杨伯君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心都是心疼,轻声说道:“伯君呀,你可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我会担心的。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杨伯君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沈鹏这个组长基本上不管事,他向来对工作不管不顾的。我要是再不去,调查组那边就没人管事儿了。”
齐晓婷听了,心中满是不满,抱怨道:“这个沈鹏也太不像话了,明明身为县委常委,还挂着组长的名头,却从来不履行组长的职责。他是组长,人却不在,到时候你们要是搞出什么事情来,责任可都得落到你头上;可要是做出了成绩,倒成了他的功劳。这沈鹏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