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扬的弧度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可一想到她是齐永林的女儿,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提笔写下一句古诗:“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字迹苍劲又带着几分落寞,每一笔都像是他内心痛苦的宣泄。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杨伯君像被惊到的兔子,手忙脚乱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丢进桌子下的垃圾桶。他的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自己是被人捉奸在床一般。
沈鹏单手插兜,将包扎着绷带的手夹在腋窝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眼神里满是傲慢。他的皮鞋擦得锃亮,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宣示着他的地位。“杨秘书,上午您去哪里公干了?”
杨伯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哎呀,不好意思啊,沈常委,上午我和晓婷回了一趟市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沈鹏的眼睛。
沈鹏冷笑一声,眼皮下垂斜目看了一眼杨伯君,整了整领带:“伯君啊,你现在可是脱产在这里搞工作,还是副组长。说句不好听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其他同志会怎么看你呢?一点规矩和纪律都没有,这支队伍我还怎么带啊?”
杨伯君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辩解。他不敢说出是给县长请了假,生怕沈鹏误会他拿县长压人,只能局促地搓着手道歉:“沈常委,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下次一定提前向您汇报。”
沈鹏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杨伯君肯定是给县长请了假。这两天他正和毕瑞豪忙着工业园区设企业的事,那项目需要的资金像个无底洞,银行贷款利息又高得吓人,所以毕瑞豪想拉些有头有脸又有实力的人入股。
沈鹏瞥了眼杨伯君,故意刁难完后说:“今天晚上石油公司做东,大家一起去曹河县吃点特色。你作为副组长,要注意不能脱离群众,不然的话,这次工作干完,你在县长面前的表现我可不好汇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这前途可就悬了。”
杨伯君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却只能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本想给齐晓婷打个电话,还没等行动,胡玉生就和田利民、吕振山走了过来,吕振山大嗓门一喊:“汽车已经准备好了,各位领导可以出发了。”
出了办公楼,三辆锃亮的轿车停在大院里。沈鹏迈着四方步,胡玉生很快为沈鹏拉开了车门。杨伯君看着胡玉生和田利民也跟着上了那辆车,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之前观察有误,沈鹏和胡玉生之间的关系不错?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就像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