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周鸿基展现出的远见卓识和果断决策力,让黄志行十分钦佩。不过,他现在本子上记的电话,还是周鸿基在东原的电话,如今周鸿基肯定早就换成省城的电话了。刚刚黄志行还满怀信心,总觉得自己和谁都能说上话,真正翻开通讯录的时候,黄志行摇了摇头,无奈地感慨道,看来自己当副县长时认识的那些干部,如今大都飞黄腾达了,可真正有联系且肯帮忙的,恐怕没几个。
黄志行思来想去,要是焦进岗还在东洪县,倒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管怎么说,焦杨是他的亲闺女。但他也听说焦进岗刚从省城专门递来了辞职报告,打算辞去县人大主任的职务,专心养病。听到这个消息时,黄志行心中一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他知道,焦进岗这一离开,自己能求助的人又少了一个。
老黄县长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犹如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他心里转而又想到另一个人,要不就去找找胡延坤?胡延坤之前和他的关系,说不上多热络,但也不算冷淡。要是胡延坤愿意帮忙,说不定还真能把这事解决了。毕竟胡延坤还是县政协主席,四大班子的头头,在县里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到这里,黄志行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虽然微弱,但也足以让他重新燃起一丝斗志。
想到这儿,黄志行又一次骑着他那辆老式自行车来到了县委大院。那辆自行车车身满是划痕,车把上的皮套也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链条在转动时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刚到门口,门卫便马上出面阻拦,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停下!”
老黄县长见状十分纳闷,自己在这县委大院工作了十多年,家属院里还有一套住房呢,这门口的保卫科长老聂怎么敢把自己拦下来?他随即说道:“怎么回事?聂处长,连我都不让进了吗?”
“聂处长”只是大家略带调侃的称呼。这县委大院保卫处,实际上是保卫科,只因大家都喜欢自抬身份,科长也就被喊成了处长。而这聂科长一直被称作“聂处”,更多是众人调侃,听起来倒像是“孽畜”一般。
老聂科长一脸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老黄县长,把您给拦下来了。按规定,不少里面的干部,进来都需要登记了……”老聂和黄老县长关系不错,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黄老县长放下自行车撑子,那撑子也已经有些生锈,放下时发出“哐当”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他抽出一支烟,扔给了老聂,老聂接住之后,就将烟点上,略带调侃地说道:“怎么,咱县委大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