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企业领导干部也起了关键作用。不过当着杨伯涛的面,他自然顺着他的话来说,毕竟自己刚刚欠下一个莫大的人情。现在看来,纪委之所以盯上棉纺厂,确实和调查柳如红很有关系,说是柳如红这事才引起了纪委书记林华西的注意。
“哎呀,这件事啊,实不相瞒,这个林华西到了东原之后,刚来的时候,没什么纪委书记的经验,自己都搞得晕头转向。现在啊,不像刚来的时候,现在这纪委书记当得有模有样。我看,这林华西仗着和省政协的邹镜堂关系,有些想大刀阔斧收拾干部的想法啊。”周海英说道,“你看看年初的时候,审计局把审计清单拉出来,纪委可没客气,涉及处理的干部前前后后有二三十个,都是处级干部。东原哪个领导身上没处分啊?所以我建议,这件事你也不要太当回事,现在不是说了吗?没有处分的领导,人生是不完整的。”
丁刚在旁边补充说道:“杨厂长啊,你这个位置太‘管火’了,3000多人的大厂,分厂有七八个,下属机构有分厂、办事处、车队、生产车间,你这就是‘土皇帝’,肯定有人盯着你的位置。”他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伯涛,“我看杨厂长,你这位置可是三千人的土皇帝,多少人眼红?要我说,不如早坦白,早上岸,主动递个辞职报告,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在东原官场,有一场不成文的规则:在组织调查之前,如果能主动向组织坦白问题,组织上基本上会算作坦白自首;坦白自首后,若再写个辞职报告,把位置交出来,基本上就不再追究责任。这也是不少干部的最后一步,大不了就写辞职报告。
听到这话,杨伯涛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低头盯着手中的酒杯,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划着圈圈。按照企业破产法,棉纺厂已经亏损到第四年,如果熬过今年,就亏损五年,从法律层面就可以进入破产程序。东原各地已有不少企业处在破产边缘,大多处于停产状态。持续亏损下去,明年就可以实施停产。像棉纺厂这样的大厂,若停产两年,政府根本承担不起这么庞大职工的工资支付,最后肯定还是要走破产这条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联合几个朋友,以极低的价格将棉纺厂变成私产。这如意算盘都打到一半了,却杀出一支纪检队伍,这是杨厂长无法接受的。想着上次审计就是沟通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换了财务科长,给分管副厂长一个行政记过处分,就把问题扛下来了。
“周会长,情况不一样啊。”杨伯涛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切,“我在棉纺厂工作一辈子,对棉纺厂有感情,而且棉纺厂刚刚购置了设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