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们随便说说就能定性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胡延坤和吕连群,希望他们能冷静下来,不要再激化矛盾。
我看了刘进京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胡延坤。胡延坤在我来到东洪县之后,一直表现得老持稳重,平日里很少发表意见,倒也算是找准了县政协主席这个职位的定位。在东洪乃至整个东园官场,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党委说了算,政府算个说,人大说算了,政协算说了。”虽是一句顺口溜,却也形象地反映出了四大班子各自的职能和定位。
胡延坤瞧了瞧吕连群,此时吕连群脸色涨得通红,显然在刚刚的交锋中败下阵来。胡延坤心有不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县长,同志们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大家到您这儿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您能为老黄县长主持公道。老黄县长的事情充分暴露了,公安局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政策执行得太过极端了。”
我注意到,刚刚胡延坤还在说县委政府做事极端,这会儿却把矛头指向了公安局,很明显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而且还把田嘉明推了出来当靶子。我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我必须全力支持田嘉明。就算田嘉明在工作中存在一些失误,可在当下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我把他拿出来当作反面典型进行批判,那么在东洪县的干部眼中,我就会成为一个关键时刻无法为部下担当的领导。这种影响一旦形成,对我的威望和今后工作的开展都将极为不利。所以,这件事就算田嘉明有错,也得等合适的时机再去处理。
于是,我目光紧紧盯着胡延坤,严肃地说道:“胡主席,你说话可得说清楚了。到底是谁的政策太急?具体是什么政策急?又急在哪些方面?你这一棍子下去,把四大班子全都给否定了,这合适吗?”我说话的语气十分强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力量,直直地逼向胡延坤。
胡延坤心里明白,此刻来的四人中,有两人态度暧昧不明,吕连群已经在刚才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再继续争执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他赶忙说道:“县长,实在对不住,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和老黄县长以前在乡镇共事过,还曾一起搭过班子。要是往前追溯十几年,他还是我的老领导呢。老黄就这么突然走了,我心里实在难受,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
刘超英也在一旁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啊,老胡,我看你一向稳重,今天啊多少还是有些失态了。我看这样,咱们啊,别给县长添赌了,咱们到这个老黄家里,坐一坐,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