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喘息和压抑到极致的恐惧。
吕振山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疯狂早已褪去,只剩下巨大的、难以置信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寒意。杨伯君那番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照片?那些照片,早就被毕瑞豪花钱从曹河那边买走了原件啊!他手里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铁证”!刚才的指控,全凭一股疯劲,现在……拿什么来证明?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看着杨伯君和廖文波消失的方向,又看看面如死灰、眼神呆滞的田利民,再看看周围那些躲闪、畏惧、甚至带着鄙夷的目光,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恐慌漫上心头。完了,石油餐馆那些白条,杨伯君一定会往死里整他!诬告工作组组长,破坏稳定,哪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
田利民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吕振山,再看看会议室里噤若寒蝉的其他人,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都是这个蠢货!这是想着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的节奏!
田利民调整了坐姿,看了看左手边的空位,又看了看吕振山,带着一丝无奈说道:“振山同志,你!你,你这是何必那?现在什么局势?现在什么局面……。田利民倒也不想彻底和吕振山决裂,而是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看这样吧,你啊立刻停职反省!到时候我在给杨伯君汇报,希望这样能顺利过关!”
吕振山不服气的道:“利民啊,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相?”
田利民看着吕振山,敲了敲桌子,恨铁不成钢的道“振山啊,真相重要嘛?这不一切都是看组织态度?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心里没数吗?咱们不能连自己都骗啊。”
吕振山看着其他几位班子成员,其他几人的眼睛里倒是多数都是同情。这几人年龄都基本偏大,也已经有了船到码头歇歇脚的想法,喊他们和自己一样与县里斗争,看来是不要想了。
田利民喝了口茶,继续道:“那咱们继续开会吧,请大家认真领会县里的精神。我给大家讲清楚一点,这不是同大家商量,这是要求大家贯彻执行……。”
而在公司一楼会议室里,杨伯君脸色阴沉,廖文波马上小声提醒道:“伯君,不要激动,大局为重。下来之后我们向县里汇报之后,再做下一步考虑。”
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着县石油公司斑驳的院墙。会议室里的喧嚣虽已散去,但凝重的空气仿佛冻结在一楼那间临时工作组办公室内。
杨伯君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窗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