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对工作组的名誉,甚至对……对整个东洪的稳定局面,都是巨大的损害啊!更何况……”
田利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环顾四周,仿佛怕隔墙有耳:“更何况,石油公司这潭水太深太浑了。胡玉生收的那些钱,安置的那些人,背后牵扯的……绝不仅仅是吕振山或者我田利民啊!县里好些个领导,包括一些已经退下去的老领导,他们的家属、亲戚,不少都在那124人名单里!真要把盖子彻底揭开,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怕是要地动山摇!‘两会’在即,县长最担心的就是大局不稳啊杨组长!县长开会的时候表态,目前是只解决问题,不追究责任,这就是已经定了调子。”
这番话,软硬兼施,既点明了杨伯君个人面临的潜在风险,又紧扣了县政府最看重的“稳定”底线,最后还暗示了复杂的利益牵扯。
田利民虽然没有实权,但这些年下来做思想政治工作,还是有所擅长。
杨伯君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动,眼神中的怒意被一丝凝重和权衡取代。他当然明白田利民说的并非虚言。曹河的事,万一被吕振山不顾一切地捅出去,就算能压下去,也是一身腥臊。想到自己的女朋友齐晓婷,又想到齐永林和雷红英,杨伯君知道,石油公司这摊烂账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真要深挖,确实可能引爆无法控制的连锁反应,这绝对违背县长“稳定划转,稳妥清退”的核心要求,更是给即将到来的“两会”县长转正埋雷。
廖文波适时插话,语气沉稳:“利民书记说的,不无道理。伯君,当务之急是控制局面,防止事态升级。吕振山停职,是第一步。我们立刻将今天会议情况,特别是吕振山的严重违纪行为,形成详实报告,向县长做专项汇报!由县长定夺下一步措施。县长掌握全局,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东洪稳定的决策。”
廖文波刻意强调了“县长定夺”和“东洪稳定”,并不是想着踢皮球,而是这件事目前来看,实在是太过敏感,倒是也给了杨伯君台阶下。
杨伯君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怒火和一丝后怕被强行压下。他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田利民,又看了看沉稳的廖文波,终于缓缓点头,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带着一丝疲惫:“田书记,你立刻把党委会的情况,特别是吕振山的言行和处理意见,形成书面报告。文波,你整理工作组掌握的相关情况。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一早八点钟,我们马上去县政府,向县长当面汇报!”
田利民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安排去写!不,我亲自去写,保证实事求是!杨组长您稍等,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