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而且只要干成了这一票,他们根本都不用再拼了命上道了。这年头,只要手里有钱,到哪里都是大爷。”
赵丰源缓缓问道:“那我呢?”
“其实我想去正南道,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里有八道最好的医生。”赵兵甲一脸正色道:“他们一定有办法能帮爹您延寿,甚至重返青春也不是不可能。”
“好儿子。”
赵丰源眼神欣慰,笑道:“其实能不能延寿,我根本就不在乎。神龟虽寿,犹有竟时,更何况是我?只要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赵兵甲猛然抬头:“那爹您这是答应了?”
“你的想法没有问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赵丰源并未直接否定,而是耐心劝慰道。
“为什么?”
“因为柳蜃和红满西还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或者说红满西现在还在忍。我们得等到他彻底忍耐不住的那天,只有等到五仙镇彻底乱起来,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六环发生了什么,才是我们自立门户的最好时机。”
“原来如此,还是爹您考虑的周全,我都听您的。”
赵兵甲十分乖巧的点头应道,将擦干净的双脚重新掩进羊皮袄子中,接着端起铜盆走出房间。
夜沉如水,风冷如刀。
洒出的热水激荡起一片雾气,又在转瞬间凝结成一地冰碴。
赵兵甲站在屋檐下,望着那张空荡荡的躺椅,嘴角缓缓挑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第二天一早,常奎便将众人叫在一起,郑重其事的告诫众人在货物抵达之前,千万不能离开赵倮村,也不能随意惊扰村中的居民。
叮嘱完之后,常奎便孤身一人离开了临时居所,说是有些事情要办。
朱青仰头打了个哈欠,说自己这几天担心受怕,实在是累的够呛,正好趁着现在没事把瞌睡给补回来,一转身便钻回了西厢房。
熊东山越看这名豕家弟马越不顺眼,嘴里骂骂咧咧,跟沈戎打了声招呼便回了东厢房,也是没有任何外出的打算。
剩下沈戎和殷肃,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前后脚离开了四合院,各走各的道。
清晨时分的赵倮村从沉睡中缓缓苏醒,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养足了精神头的孩子们撒欢儿跑出门,很快便凑到一堆。
两棵挺拔的松柏间横上一块木板,左右挂上两根麻绳,就成一处最热闹的赛场。
谁先爬到最高处,在木板上留下自己的标记,谁就算赢。
沈戎恰好从旁边路过,原本并没有把这群咋咋呼呼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