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不由得笑了。
洁白绒毛衬托的那种如玉容颜越发明媚,宛如一朵绽放的莲花般纯净。
“二妹,你这位夫君所做之事,不能用常理去想。”
“或许吧。”萧惊鸿暂时放下了心中芥蒂。
相比那些附庸风雅的学子名流和人云亦云的百姓,小蝶的话分量显然更重一些。
萧婉儿知道她性子冷一些,便没有多说,而是再次打开那幅字帖。
随着她素手轻盈的展开,便见那幅五尺长的云松纸上,每个字上一一浮现出一缕缕莹白。
不过很快,字帖上的光泽消散,只剩下一枚枚隐约流光浮动的字。
萧婉儿看着,眼眸顿时凝滞。
仿佛那些横竖笔画有着奇诡力量般,让她的目光挪不开半分。
不止是她,一旁的萧惊鸿同样如此。
只不过和萧婉儿不修武道不同,萧惊鸿在这字帖上看到的不是单纯的文字,而是一缕缕飘渺悠然的意境。
恍惚间,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一道身着长衫漫步山间田野中的身影。
那身影有着修长的身材,脑后长发盘成发髻,俊朗的脸上总是温和的笑容,正不慌不忙的看着周遭美景。
“妹夫的字,当真不拘一格。不,应该说他的字已然自成一派了。”
良久,萧婉儿赞叹道:“难怪方才岳明先生那般说,这幅字帖的意义只怕是……”
只怕是能够让大魏朝无数书法名家趋之若鹜。
就如今日的岳明先生那般,不顾身份,不顾形象的跟一位侯府丫鬟掰扯。
萧惊鸿回过神来,点头道:“应是如此。”
萧婉儿宜喜宜嗔的瞧着她:“二妹,这是不开心?”
“大姐多想了。”
萧惊鸿侧头看向车窗外,脑海中仍旧留着方才在字帖上看到的身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好奇。
事实上,在成婚之前,她曾经悄悄跑去逢春楼看过陈逸一眼。
当时她只觉得夫君和其他儒生学子一样,有很重的书卷气,以及一丝怨愤和阴鸷的气质。
与她如今听到的其他人口中的“夫君”完全不同。
因而,萧惊鸿十分好奇,在她离开侯府的这段时日内,陈逸身上发生了什么。
总不能是被人“偷梁换柱”了吧?
没过多久。
沈画棠驾着马车进入萧家大门,后面跟着另外一辆同制式的马车,以及王力行等人。
葛老三远远看着马车穿过中院,直奔后院,嘀咕道:“瞧咱们两位小姐的架势,我怎么感觉姑爷这回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