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耀哥,陈俊生回饶城县了。”
晚上九点半,饶城县城南采石场,一处隐蔽的矿洞内,十多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在矿灯的照明下,正热火朝天的玩着“炸金花”。
这时,有个身材瘦弱,长着倒三角眼的小子走进矿洞,向人群居中那位额头有块红色胎记的耀哥、郑光耀汇报情况。
“什么时候的事?”郑光耀闷着手里的三张牌,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
三角眼说:“今天上午十点多钟,跟他家里另外两个小姨一起回来的。”
“摊上那么大的事,还能平平安安地来去自如,狗日的靠山真硬。”
郑光耀抓起牌看了眼,2、3、9,连张花牌都没有,却是咧着嘴笑了笑,随手扔出张大团结:“十块。”
“卧槽,耀哥,你这突然就十块,该不会抓到三个a了吧。”
“不要。”
“不要。”
几个小弟纷纷扔牌。
“一群怂货,老子手上连张花牌都没,居然没人敢跟?”
郑光耀伸手抓钱,手上的牌一张都没亮,直接扔回去洗牌。
“耀哥,我还打听到,陈俊生倒卖生产队集体资产,赚了大钱。”三角眼接着说道。
“嗯,这事我之前也有所耳闻。”
郑光耀点点头:“他倒是春风得意。我家老六就惨了,被他捏碎卵子,成了废人不说,还得劳改。”
“不过还好,光荣连个对象都没有,废就废了,无所吊谓。”
郑光耀好像在自言自语,可围在他身边的这群兄弟却都在竖着耳朵认真听:
“但他陈俊生不一样,长得好,又是高材生,身边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他要是被捏碎卵子,估计会比光荣痛苦十倍、百倍。”
……
第二天清晨,陈俊生照常早起,对面卧室的四个小姨睡得正香。
“这老房子太破旧了,回头在山下弄块地,盖间新房子。”
陈俊生现在兜里有钱,自然不舍得小姨们再跟着他住这土坯房。
他想着在山下盖间大瓦房,不管以后能住多久,总之回来的时候要有个干净宽敞的地方栖身落脚。
“俊哥!”
陈俊生刚打开大门,就瞧见罗援朝咧着个大嘴冲他憨笑。
“昨晚进山打猎去了?”陈俊生看他肩上背着猎枪,眼睛肿得像连通几个宵似的,忍不住关心道:“知道你小子身体好,但也不能没日没夜地折腾。”
“没打猎。”
罗援朝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一圈,随后靠近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