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谢渊身旁,左看看,又瞧瞧。
桌上摆满了堪舆图、信件、笔墨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空地方,而沈药觉得这桌上每一样东西都比她手里的东西重要。
正纠结着,谢渊伸手,从她手中接走了食盒。
将堪舆图往边上利落地一推,将食盒稳稳摆在了桌上。
同桌的几个将领纷纷瞪大了眼睛。
不儿。
刚才您不是还说,这堪舆图比我们几个的小命还重要吗?
谢渊望向沈药,嗓音柔和下来:“怎么过来了?”
将领们的眼珠子猛地瞪得更大了。
不儿!
这啥声啊。
王爷您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沈药脸皮薄,羞耻地压低了声音:“段大夫说,您的腿还没有痊愈,得喝药才行,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去,便给您把药送过来。”
谢渊了然,“原来是惦记着我的腿。”
他说话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在场众人可以清楚听到。
不知为何,沈药总有种他是故意说出来给别人听,炫耀的感觉。
可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沈药想不通,偏过脑袋,奇怪地看他两眼。
谢渊端出了药碗。
沈药看过去,“路上有点儿远,不知道是不是冷了。”
“不冷不热,刚好。”
说完,谢渊端着药碗凑到嘴边,将药液一口饮尽。
他喝得快,嘴角沾了几滴。
沈药从袖中拿了手帕出来,原本是递给谢渊的,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并未接走,沈药只得上手去擦他嘴角的药液。
谢渊也在这个时候放下药碗,掌心按上了她的手背。
肌肤触碰到的瞬间,沈药下意识颤了一下,收回了手。
帕子落到了谢渊手中,他不着痕迹,又擦了擦嘴角,问:“我这边还要一会儿,你等我一会儿?”
沈药点头,“那我去外面。”
“好。”
沈药将药碗收回食盒,提着原路返回。
门一合上,将领们彼此眼神交汇,一个个红光满面。
一个壮着胆子,夸道:“王爷,王妃对您可真是贴心!特意跑过来,就为了给您送药!”
谢渊勾起唇角,“是,她心疼我。”
另一个络腮胡表示疑惑:“可是刚才王爷碰了王妃的手,怎么王妃唰一下就缩回去了?这看起来好像不太熟啊。”
谢渊嘴角沉下,凉飕飕瞟他一眼。
怎么不熟,昨晚他们才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