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皮,沾满了黏稠的血水,现在还在不断往下滴落。
有他的,更多的却是谢景初的。
看着这一幕,沈药内心的委屈与痛恨,无声地被一寸一寸抚平。
她再度抬眼,看向谢渊。
想问他怎么站起来了呢?腿脚痊愈了吗?
也想问他,手疼不疼?
可是头脑晕眩得厉害。
大概是她刚才哭得实在太久,早已濒临崩溃,这会儿略一放松下来,便再也撑不住。
沈药身子摇晃两下。
谢渊忙不迭接住她,而沈药靠在谢渊结实的怀抱中,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沈药再醒过来,已是两天后了。
是午后,沈药听见窗外有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青雀小声说:“叫个人,去把外边的鸟抓了吧,要是吵到王妃,那可就不好了。”
沈药躺在床上,虽说醒了,却没有动,也不说话。
真的有人出去抓鸟了。
好一会儿,鸟叫声彻底消失不见。
青雀走进来,要看看沈药的状态,掀开帘子,见她睁着眼睛,欣喜惊呼:“王妃醒了!”
她满脸喜色,“王妃,您可算是醒了……”
沈药目光落到她的额头上,那儿,还有狩猎那日磕破的伤。
沈药扯了下嘴角,声音沙哑,问:“伤口记得上药了吗?”
青雀一愣,热泪顿时充满了眼眶。
她抹了一把眼泪,点点脑袋,“上药了……都快要好了……”
沈药嗯了一声。
青雀在床边坐下,轻声告诉她:“王妃,您知道吗,狩猎之事闹得太大,王爷勃然大怒,这两天……望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