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马,便活该被一刀刺死?
“若是你愿意,可以慢慢折磨。每天受刑,但吊着一口气,不许他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日夜不清,折磨更是了无止境。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彻底崩溃。”
谢渊的语气轻描淡写。
沈药吐出一口浊气,“不要了。直接杀了他就好。”
折磨他,玛瑙不会回来,反而浪费王府的人力物力。
更何况,说到底,罪魁祸首,分明另有其人。
谢渊颔首,“好。”
沈药偏过脸,问:“太子呢?”
谢渊道:“那天被我打了一顿,他昏死过去,被抬回东宫,当晚醒过来,又被皇兄杖责十下。如今浑身是伤,高烧不退,正在东宫养病。”
“养病,”沈药双眸暗淡放空,仿若自言自语,“依旧是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更有最好的太医,最贵重的汤药……”
仅仅是被打了一顿,被杖责几下,就想继续享受金尊玉贵的太子爷生活吗?
沈药闭了闭眼,又问:“王爷……薛姨母呢?”
谢渊回道:“这两天,她一直住在靖王府上。”
沈药愣了愣,“姨母在这儿?”
谢渊垂下眼睛,“她很后悔没有保护好你。”
沈药安静一瞬,道:“王爷,我想见姨母一面。”
“现在?”
“嗯,现在。”
谢渊凝视着她有一会儿,侧目示意银朱:“去请。”
不多时,薛夫人便赶了过来。
沈药抬眼望去,总觉得薛夫人都清瘦了些。
“药药……”
薛夫人站在床前,很想走近安慰她两句,或是说一声抱歉,可内心万千愧疚,叫她一时片刻不知从何说起。
沈药这时眉眼弯弯,苍白地微笑起来:“姨母,我没关系的,睡了两天,一切都好了。”
一听这话,薛夫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若是沈药责怪她,或许她心里还会好受些,偏偏沈药柔声细语,反过来安慰她……
“真的,”沈药表情认真,“姨母,等我养好了身子,下次我们还一起出门玩耍。”
薛夫人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深吸口气,平复下来,“药药,我实话同你说,狩猎前一日,侯爷来了望京,故而,狩猎那日我到得迟了一些。狩猎开始之后,有人来向我传话,说侯爷的表妹锦娘也来了望京。这个锦娘与侯爷感情很不一般,家中对她不甚喜爱,去年又死了丈夫,后来她一直赖着侯爷。侯爷心软,收留了她,我因为这件事时常与侯爷吵架。一听说她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