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队一步步收紧包围圈,最后纳哈出被逼得举旗投降,他连一兵一卒都没派去救。”
“寒心?他这是只怕自己引火烧身。”朱高炽把木屑丢进海里,“纳哈出一倒,辽东的屏障没了,脱古思帖木儿第一个念头不是报仇,是怕咱们顺道打去和林。他那点心思全用在‘躲’上了——宁愿让臂膀被砍断,也不肯冒半分险。这样的人,你指望他能跟徐达硬拼?北元的人心,早就被他这副窝囊样子熬凉了。”
“这次徐达的主力都快压到家门口了,李文忠的骑兵又跟在屁股后面,他要是不跑,反倒不正常。”
朱雄英听得皱眉:“这么说,想抓住他还真不容易?”
“难。”朱高炽点头,“这小子跟草原上的狐狸似的,鼻子灵得很。一有风吹草动,先把家眷、辎重往更北的戈壁滩送,自己带着亲兵藏在羊群里,借着草甸子掩护溜得飞快。再说漠北那地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戈壁,找个人比在海里捞针还难——他爷爷当年就是靠着这招,让咱们追了好几年都没追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急。他跑一次,地盘就丢一块;跑两次,人心就散一片。等他把和林丢了,把部落的存粮耗光了,就算跑得再快,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
朱雄英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急火消了些,却还是嘟囔:“可我总觉得,手痒得慌……”
“手痒?”朱高炽挑眉,指了指码头上刚靠岸的渔船,“先帮渔民把这船鱼卸了。力气攒足了,将来有的是让你使劲的地方。”
朱雄英:“(???皿??)??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