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几名劫匪,随即纷纷放声大笑起来。
“久闻齐鲁出响马,豫州出蹚将!”
“今日哥几个算是长见识了,他们十几个人就敢抢劫咱们上万弟兄,这群傻逼是他妈活拧了吧?”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都是万人敌?”
“哈哈!”
“前方哪来的小兔崽子,老子当刀客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腿肚子里转筋呢,一个个马上自断一臂滚蛋,否则老子一刀都他妈给你们剁……”
没等马禄山的手下兄弟说完,忽然领头的蒙面壮汉一吹口哨。
四周山林中冲出一名名手持武器,身披甲胄的壮汉冲了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土匪,分明就是正规军啊!”
马禄山手下将士,纷纷震惊,在书生的大喊之下回过神,连忙抽出兵器准备御敌。
轿子中,马禄山看着手中名单,面露苦涩:“这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真的会被其他势力收买?”
书生摇头感叹道:“大哥,名单上的人,糜天禾都让督天司的人一一核对过,甚至都拿出了证据,所以大哥你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其实有些时候就是如此,大部分朋友、兄弟都是能够有难一起担当,可有福却很难同享。”
“这就是为什么老话常说的,打江山易,坐江山难。”
广陵严家。
“什么人!”
没等守卫出声,便被一支利箭射穿眉心,倒在血泊当中。
“冲进去,一个不留,杀!”
金圣英与红拂身穿夜行衣,头戴面罩,带领卫奇技以及几名暗卫跳过高墙,冲进严府之中,见人就杀。
而隐藏在屋顶的哲别与陈庆之,带领着鹿神族的箭矢全方位瞄准严府,只要有人跑出来,无论男女老幼,皆是一箭射杀。
鹿神族人一直以狩猎为生,遵从的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所以对于人命不是很看重,但陈庆之却不同,满脸惆怅地看向哲别。
“老师,这些老人、妇孺也杀,会不会有违天道……”
哲别取出一厚摞情报丢给陈庆之;“这是糜天禾临行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些心里出现了负担,这些就交给他们看。”
陈庆之仅一瞥,瞳芒骤敛。
严氏于广陵,势同割据,俨若土帝。
彼虽早知其强掳民女、霸占田产之恶必不为少,然仍未料门阀之罪,竟深重至此。
大魏廿三年,严氏嫡女欲召刘员外婿侍寝,拒之。
遂命人活剥其妻面皮,扒光弃于乞儿丛聚之破庙,尽夺刘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