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我连老毕看上她哪一点,为什么看上都不知道。”
我拨浪鼓似得摇头。
“感觉吧,女人称作眼缘,男人认为是股子劲儿,萝卜青菜从来都是各有所爱,有人觉得香菜臭的熏人,有人却顿顿不能离开。”
安澜仰头微笑。
是啊!爱情哪有什么固定公式,既没有固定答案,也没有标准解法,有人选择一眼万年,也有人在乎曾经拥有,但归根结底所有人想要的不过份天长地久,我无法理解老毕,但并不耽误我祝福兄弟。
“陪我走走吧,有点压抑。”
安澜又回头看了眼饭店内的几人,双手插兜朝街口走去。
“可以跟我聊聊你的故事么?”
我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我啊,我没什么故事的,爸妈在我很小时候就分开了,起初我被判给妈妈,妈妈很奇怪,一直在寻找她认为的理想爱情,后来我陆陆续续经过三个后爸,五六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直到初中毕业我妈发生意外去世了,我哥有天突然找到我,我就变成了跟哥哥一块生活。”
安澜耸了耸肩膀微笑。
“没了?”
对于她的身世我是既意外又理解,因为我们何其相似,不同的是我没有经过太多后妈。
“我哥胆子很大,什么事情都敢做,而且他本事也很大,每天都可以赚到很多钱,他那个人活的很自我,说好点叫潇洒,只要是兜里有钱就不停的花花花,没有钱马上又会想办法挣到。”
安澜轻撩自己脸前的乱发,看向前方道:“他可以一晚上挣到好几万,也可以好多天只喝水不吃饭,可能会因为看乞丐可怜甩手就是两三千,也可能因为看中一条漂亮的金项链砸店抢劫。”
“卧槽,这不纯暴徒么?”
我抽吸一下鼻子。
“暴徒么?他跟前那些人更喜欢叫他亡命分子,我见过他因为替人收账剁掉对方手掌,也见过他看欠债人可怜,自掏腰包给人家老婆孩子买衣服买吃喝,他常常说允许也理解任何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大家无非只是想要更好的活着,但他这辈子注定不可能长命百岁。”
安澜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们分开是因为他闯祸跑路了,他惹到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对方花好多钱收买了一群跟他一样的亡命分子要他的命。”
“你不是电影看多了,这年头上哪搞那么多的亡命徒去。”
对于安澜的话语我充满迟疑,甚至于她对她哥的盲目崇拜,我都觉得特别虚幻。
“李涛你听说过吗?”
安澜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