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跪地求饶的叛军。
长青接过韩元递来的手帕擦手,忽然转头看向西墙:“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墙外传来轻笑声,牧长明一袭官袍带人而入,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
他扫了眼修罗场般的院落,挑眉道:“二弟好手段。”
“县令大人深夜造访,莫非也是来劝谏的?”长青将染血的手帕丢在尸体上。
牧长明踢开挡路的箭矢,笑容意味深长:“本官听闻有叛军作乱,特来...观摩县尉大人平叛。”
他故意在“听闻”二字上加重语气,暗示早有预料。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锋,谁都没有点破这场兵变背后的博弈。
最终牧长明拱手告辞:“叛军既已伏诛,本官就不打扰了。七日午时...本官会准时到场监斩。”
待牧长明离去,王猛忍不住问:“馆主,这些尸体...”
“挂到城门上。”长青转身走向内院,白狐裘下摆扫过血泊,“让全县兵都看看,兵变是什么下场。”
“是!”
少年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掌心之中慢慢融化,他继而又握紧了拳头。
“史书上写得真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史书上的每一次皇朝更迭都是因为当官的和皇权无道,逼得天下农民尽数造反才导致落魄直到消亡。
前车之鉴明明写在书中,可为何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却总是重复历史上错误的事情呢?”
“对老百姓对农民好一点很难吗?你们享受你们的荣华富贵,我们过我们的小日子,这真的很难吗——”
“他们读书了,却又好像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