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把被遗落的手枪,同样是子弹上膛,保险打开,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奶奶的,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说什么,拿着枪,保护一万两千块钱不被人抢劫。
骗鬼呢?
在哈市,有人敢抢他乔龙涛的钱?
有吗?
欲盖弥彰!
想要对自己开枪,却又没有那个胆量。
哼!
乔龙涛、杨光两个怂包。
尼玛屁屁的,
最好别让我看到你们开枪,否则,让你们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想到此处,
牛宏冷冷一笑。
缓缓关闭两支手枪的保险,将子弹退出枪膛,心思一转,两把手枪被他瞬间挪移进了军火仓库。
驾驶吉普车向着三筐街十八号快速驶去。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
哈市的空又陆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年味愈加的浓重。
……
姚广安看了眼犹如被斗败的母鸡般的于淑珍,轻声询问,
“凤儿她娘,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回来咋成了这样,到底是咋滴啦?”
“咋滴啦,咋滴啦,还能咋滴啦?
都怨你!
非要坚持什么理论是正确的。
你要不被打成右派,咱们家能有这么多的屁事儿吗?”
姚广安受到一顿抢白,脸色一赧,唯唯诺诺的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转身正要返回他自己的房间,就听于淑珍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姚姬流产了。”
姚广安身体一顿,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座椅上坐下,伸手摸向怀里。
却发现口袋里一支香烟也没有。
姚广安这才想起,他已经断烟很久了。
愣怔了片刻,站起身,轻轻打开房门,毅然决然地向着外面走去。
坐在客厅里正在啜泣的于淑珍,也仅仅看了眼自己男人离去的背影,重新低下头,回忆着她今天在三筐街十八号的荣辱得失。
……
三筐街十八号,
姚姬坐在椅子上,正在给牛鲜花、喜凤讲述着哪吒闹海的故事,听得两人不时地发出阵阵惊叹。
“姚老师,你喝口水,歇一会儿再讲吧。”
牛鲜花将一杯温开水,小心翼翼地给姚姬递了过去。
“姐,你的肚子还疼吗?”
喜凤趁着姚姬喝水的工夫,小声询问。
“姐的肚子好多了,一会儿我就去给你们俩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