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濯越听,脸色越差。
他穿过门,揽住老婆的肩膀,护着她往外走。
“还记得我那会儿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宋禧重复道,“离他远点,一个变态。”
“嗯,老公带你走。”
他可以把宋禧护在另一边,擦着陆野的方向离开,擦肩而过时,肩膀被一只手扣住了。
“张鹤年,多年不见,还对我这么恶劣啊。”
京濯回头就是一拳。
拳头直冲着他的门面,正要砸下去时,看到那张欠欠的挑衅的脸,京总抵了抵牙关,生生忍住了。
他嫌弃地推开陆野,握住宋禧的手。
“我们走。”
一场可疑的风波就这样熄火了。
后半场,京濯加了个位子,坐在宋禧旁边,和一桌女同志一起吃席。
顺便充当服务员,给老婆和老妈布菜,盛汤,剥螃蟹。
同桌其他太太打趣道:
“京总真顾家啊。”
“多大的人了,还黏着妈妈和老婆。”
张鹤宁乐滋滋的说了一句:“他不敢去男人堆里,他害怕哈哈哈。”
话音刚落,就被京濯隔空投射了几个眼刀,怂怂的闭嘴了。
宋禧后半场都在疑惑。
到底是什么精彩的瓜。
为什么她不可以知道。
她趁京濯在剥螃蟹,偷偷拽着张鹤宁,把刚才在洗手间的事说了,问她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瓜。
张鹤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头的瓜,我说了我就死了。”
“等我结婚了,嫁到苏城去了再告诉你。”
宋禧:“……”
真自信,你能不能谈上还是两回事呢。
晚上新人来敬酒,京濯给一家子女同志挡酒,多喝了几杯,离开时有些上脸。
时间太晚了,叫代驾需要等。
宋禧没喝酒,她干脆把高跟鞋脱了,亲自开车载着京濯回千禧园。
半路上被一辆迈巴赫给别了。
她开得很慢很稳,但对方存心跟她过不去一样,她往左,迈巴赫也往左,她往右,迈巴赫也往右。
她都开成龟速了,迈巴赫比她还龟速。
有好几次差点要撞上,京濯抬手控住她的方向盘,堪堪躲开。
一路躲了三次。
第四次的时候,眼看又要撞上了,宋禧猛地踩刹车,车身惊险停下来。
前面的迈巴赫也停了。
车门打开,男人那张熟悉阴柔的脸露出来,迎着白亮的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