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大梁露出一丝疲态,围在四周的鬣狗就会毫不犹豫冲上来撕咬大梁这块他们眼里富得流油的肥肉。
裴筠嗓子干涩得厉害:“一切不过陈三元的猜想,谁能料到百年后的事。”
为了一个可能赔上性命,那才是疯了。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若升不上去,过几年就要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何必要去得罪那些个走私集团?
陈砚深吸口气,冷笑道:“本官入京后,必会在朝堂上提出开海,若裴大人想撇清关系,大可在那时以此话反驳本官,一切记入史书,自有后人评论。”
裴筠的心一紧。
若真如陈三元所言,他怕是要如秦桧般被骂上千年……
裴筠离开时,双腿在打飘。
等他离去,薛正勉强坐直身子,看向陈砚:“他还未答应。”
陈砚道:“这一路还长,本官可以慢慢劝。”
“他没你的胆量,不敢面对八大家族。”
想到那八大家族的能量,薛正都有些气短。
光一个徐家,就能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再加另外七家,足以压断任何一个人的脊梁。
“那就看是八大家族更让他恐惧,还是遗臭万年更让他恐惧了。既然我们上了船,他裴筠就只能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