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片刻,方才哑着嗓子道:“你着一身官服,岂能朝我下跪?”
陈砚抬起头,直直看向杨夫子:“学生拜先生,乃是人伦常理。”
杨夫子喉头发紧,想要下炕,却发觉双腿麻了,他只得对陈砚招手:“莫要讲这些虚礼了,一路冻得厉害,上炕暖和暖和。”
陈砚起身脱掉鞋子,就往冻得冰冷的腿塞进暖和的被窝里。
只一瞬,便驱散了身上的冷意。
杨夫子转头让周既白去倒些热水来给陈砚暖身子,周既白却双眼亮晶晶道:“我们难得相聚,不若温壶酒,边喝边聊?”
陈砚搓着手道:“家里有没有下酒菜,一同弄来。”
“只有些水煮栗子。”
周既白有些后悔:“早知你今晚回来,我该多买些菜。”
“下酒足够了,让我老虎叔也一块儿进来暖和暖和。”
陈砚说完,又往手上哈口热气。
周既白高兴地应了声,跑出去拿了栗子进来,跟着进来的陈老虎则提着一坛子酒。
门一关,将酒直接往屋内的炉子上一放,四人便围坐在炕上就着栗子和温酒,边吃边聊起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