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有大功,不会受刑。”
正事说完,薛正便告辞离去。
陈砚一直送到门口,看着薛正翻身上马后,挥鞭离去。
以前在松奉,有锦衣卫能帮他挡暗箭,他可安枕无忧。
如今来了京城,形势更复杂,而他再无锦衣卫相护。
以后全靠自己了。
陈砚沉思着转身进了院子,反复琢磨着薛正告知的消息。
他拜见永安帝时,司礼监秉笔谢昌是在一旁侍候的,他一走,谢昌就被禁足,与他所奏之事应该有关。
莫不是连常年侍奉永安帝的谢昌都与宁王或走私集团有关?
永安帝既然将他留下来,必然是有意开海,想拿他当枪使。
陈砚倒是心甘情愿当这枪,就是不知永安帝开海的决心有多大。
那谢昌与宁王勾结也就罢了,若是和走私集团有关,永安帝此举定然打草惊蛇。
贴身伺候的人有二心,皇帝不处置,只是关禁足,怕是存了心要试试这水的深浅。
看来陛下还未下定决心,他要帮一把了。
……
徐府。
书房的地龙烧得极旺,已年逾八十的首辅徐鸿渐只着一身单衣,躺在铺着软垫的摇摇椅上假寐。
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睁开双眼,道:“进。”
门被推开,一阵寒风吹来,凉意便往徐鸿渐的脖颈处钻。
徐鸿渐没忍住咳了两声,弯腰进来的下人赶忙转身将门关上,小步跑到其面前跪下:“老爷,宫里来人了,谢公公被禁足了。”
徐鸿渐睁开苍老的眼皮:“可有带什么话?”
下人恭敬道:“只让他的子孙们不要往他跟前凑。”
徐鸿渐手轻轻拍着躺椅扶手,腿稍稍用力,躺椅便缓缓晃悠起来。
“今年的天格外冷呐。”
下人附和应是:“今年冷得比往年早。”
“有南风吹进京城,自是冷。”
宁淮就在南方,吹进京城的南风,就是被押送回京的宁王与宁淮一众官员。
能跟在徐鸿渐身边的下人必不会是蠢人,只稍稍一琢磨就知老爷是在说宁淮之事。
此事他不敢插嘴,只能小心翼翼跪候着。
徐鸿渐不再多言,摆摆手,那下人赶忙退出去。
再开门,寒风又往书房里灌,吹得烛火纷纷倾斜,险些灭掉。
门很快被关上,烛火虽被吹灭了些,屋子终究还是亮的。
书房内一片安静,只有那金丝楠木做成的摇摇椅的“吱呀”声。
徐鸿渐再次闭